夜色渐深，窗外是飞扬的白雪。
室内暖意融融，灯光明亮，两人同一个沙发，却分别一坐一站。
高低立显。
“你说转学后？”曲调中皱下眉，像在思考，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开口回答，“可以。”
“噌”的一声，火苗燃起来。是暖色的光。
他吸了一口，烟雾从唇间飘出来，灰色的一团。
“我第一个女朋友是大一的时候，她追的我。”他用大拇指挠挠眉毛，食指与中指夹着烟，细长细长的，韩看的紧。说完又抽了一口，“长得很漂亮，性格也好，是D市本地人。当时是新生联谊，她大二的，我上台唱了首歌，下来她就问我要QQ号。”
他说到这里又笑一下，“不过，我没给。当时她也挺难堪的，我以为她就此打住了，没想到第二天就加我QQ了......怎么说呢，她是个很大胆的女孩子，也很坚持。不过一年后我们就分手了。”
所以，为什么分手了呢？路芜想问，但是忍住了。因为他不说了。
“第二个是大二上学期，夜跑的时候认识的。我有次跑步没看路，她正好是逆行，就撞上了。”一根烟燃了一半，他用食指弹弹烟灰，“后来她才告诉我是故意的，跑步的时候见我很多次了，但发现我从来没注意到她，就打算撞我一下试试。”
他动了动身子，左手插在裤兜里，倚在沙发背上，“她是很热情的女孩子，身材也好，说不上是很漂亮，但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她很在意对方的感受。”
“第三个是两年前，就是我大四的时候，去一个公司实习，那里的一个女孩子，”他回身把烟盒扔到茶几上，金色的烟盒滑了一段，停在玻璃中间，是盒苏烟。“后来见我没钱给她买名牌包买化妆品就分手了。”
语毕，他停下来。
室内一时只剩空调嗡嗡的声响。
路芜正俯身去拿茶几上的那盒烟---方正的盒子，淡淡的香槟金，一点也不俗气。是凉凉的金属外壳，握在手里触感很棒。
她把它打开，里面一共五根，此刻还剩两根，静静地躺在细细的凹槽里。
“是不是女孩子都这样？”曲调中见路芜一直没说话，回头去看。
却看到她正拿出一根烟，眼神在桌面上来回逡巡着，样子有点傻傻的。他忍不住笑了，“那儿没火，别找了，我这儿有。”
说完他伸手去掏裤兜。
路芜左找右找没找到，只好作罢。她起身向曲调中走过去。
他此刻正抬手抽烟。食指靠在嘴边，眉头皱着，眼睛眯着，邪性弥漫，性感的不得了。
路芜看到那处猩红色的火光闪了几下，看架势他马上就要拿下来。
她像是找了魔，快步走过去，上去就是一把！
一下就勾住他脖子，用力把他拽了过来。
对方果然来不及反应就被她拉下来。
而她嘴里已经叼着烟，凑到了他嘴边。
灯光下，两根细细的烟卷凑在一起。烟尾亲密接触，中间火光黯淡了一下，路芜深吸了口，那里的火光立刻又灿烂起来。
曲调中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她仍低着头，红唇嘬着烟嘴儿，黑发拢在耳侧，面部肌肤细滑，简直美艳的不可方物。
他暗骂，真是个妖精！
然后他一把托过她下巴，弯腰就吻下去。
心里恨恨的，你个妖精，亲死你！
烟卷“啪嗒”掉在地板上，火光一会儿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