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吃停停，等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有点暗。
他们都喝了点酒，乍然走出来，冷热交替，醒酒效果倒是不错。
雪仍然在下，路芜往远处看过去，那里冷风白雪，一片灯火阑珊。
曲调中走过来给她围上围巾，又把手套给她戴上。
风被隔开，暖意渐渐涌上来，路芜眼睛一弯，月牙儿似的，“谢谢你啊小酒窝。”
曲调中笑。
旁边赵思佳受不了，“能不能不要虐狗啊？”
“有狗不虐？”路芜眼睛萌萌，吐出仨字，“傻么我？”
“你个小没良心的，真是要被你给气死！”赵思佳走过来作势要打她，路芜拔腿往前跑。
“有种你别跑啊！”赵思佳追。
“不跑等着被你打呀？”路芜回过头笑，挑起眉，勾起眼，尽显风流，“再说了，我有没有种你不是最清楚？”
“……”
赵思佳这个老实孩子没话说了。
她一甩短发，指着路芜，“反正让我追到你，你就等着一辈子都没种吧！”
路芜一路滑着雪，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哎呀，好怕怕哦~”
赵思佳气的飞速追上去，路芜吓一跳，转头就跑。
王浩在后面哈哈大笑，“思佳，快，追上了我就帮你揍她。”
路芜大叫，“不带你们这样合伙欺负人的！”
曲调中拿出手机，趁机拍下来。王浩凑过来看，女孩子奔在雪里，长发飞起，回眸一笑，百媚顿生。
王浩:“卧槽，真是妖精。”
回程的时候，曲调中直接打了辆车。
两人把王浩赵思佳一一送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
路芜歪在座椅上，闭着眼，单手支着头。曲调中坐在她旁边，腿挨着她的。
她一时陷在回忆里没出来，想起那次大老远去找他却扑个空就愤恨。她伸出手去掐他大腿，因为带了情绪所以用足了力。
曲调中吃痛，捉住她的手，路芜往回抽，没抽回来。
她瞅着他，他温柔地笑。
半晌，路芜往后一躺，语气无奈，“好吧，服了你了。”就知道仗着她喜欢，他就放肆。其实她也在想，明明年前两个人还没有交集，甚至针锋相对，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样了？这样算不算不明不白？
她转头看着车窗，外面是暗沉的黑，车灯扫过去，又是刺眼的白。
雪停了。
路芜直接跟着曲调中去了他家。
院子里积了一层雪，她在身后跟着他的脚印踩过去，一下又一下。
他家没人，所以屋子里特别冷，他率先把空调打开。
路芜站在门前，透过玻璃往外看。今夜月光明朗，小小的院子也变得可爱起来。她歪头，或者是因为她今夜心情好吧。
她回头，“喂，你说，院子里……”话说到一半陡然打住。
因为他忽然抱住了她。
这个动作实在突然，路芜真的没想到。
灯还没开，黑暗里感官敏感度放大了好几倍，他的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脸贴在她耳侧。他弯着腰，胳膊搂着她的腰，感觉像要把她抱起来。
曲调中捻着她耳边的长发，唤她，“草无…”
路芜:“滚蛋！”
草无，操芜，一股子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