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铃咽层层幔重(五)

禁卫军统领是程远,御林军统领是三皇子,而且左大营也是谢家的势力,这样想来若是有朝一日……

长宁暗自蹙眉,想这些作甚?皇帝虽然身子不好,也不至于管不了这几个皇子。

“小姐?可是身子不适?”碧婉见她面色不好,问道。

长宁摇了头,“嘴里干苦的很,可有蜜饯什么的?”

“那东西太甜腻,倒不适合这个时候吃,还是尝些金桔,润润嗓子。”碧婉知道自家小姐不喜茶,马车颠簸食用太甜腻的也不适。

“好。”长宁捏了一个剥了皮送入嘴中,“碧婉,我瞧着我们行进了不少路程,程统领四皇子想必也是口干舌燥,去送些茶水,水果吧。”

“小姐思虑周全。”碧婉担忧了一霎,但瞧着长宁不在意的模样倒也没深究。

长宁挑起车帘一角,巧与萧徵四目相对,只消一瞬长宁别过脸去,看两旁的风景不再瞧他。

萧徵勾了勾唇角,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倒是程统领喝不惯宫里的茶水,拿了许多果子分给下属。

萧徵将瓷杯递给碧婉的时候,顺手把腰间的香袋取下,“这里面是新装上的干果,味道自是甘甜,想必贵人喜欢,只是这荷包还是要还于我。”

碧婉思虑了半晌还是接过了香袋。

交给长宁的时候,长宁眉目间闪过疑虑,拿在手里把玩,“确是我亲手缝制,里面装的也是些新奇吃食。”长宁打开香袋捏了一颗,送入口中,“味道果真甘甜。”

“小姐,碧婉忧心……”碧婉看着她尝了香袋里的干果,担忧道。

长宁浅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没有理由害我的。只是他这人真真不讲道理,分明是从我这儿顺走的,怎的偏就成了他的物件儿?”

碧婉见她这般倒也没有再言语什么,只道四皇子真是有趣儿的人。

……

长宁靠在背椅上小憩,一阵颠簸后竟磕到了额角。长宁轻哼了一声,按了额角痛处,服了靠手唤碧婉。

“小姐,可是马车颠簸磕到了?”碧婉瞧见她的模样,忙用帕子浸了凉水包了冰块敷上。

“碧婉,你这般,旁人瞧了还以为受了什么伤痛?”长宁好笑。

碧婉嗔责,“小姐,你磕到的是脸,若是旁的倒好说,偏就这脸,自然是伤不得!”

“怎就伤不得?”长宁低眉颔首,“皇上说,他将我当女儿,自然是用不着侍寝争宠,要着脸蛋何用?”

“小姐,休要胡言!”碧婉忙打住了她的话,“小姐脸蛋生的美,自然是要好生养着。”

长宁没再搭话,只听得车队停了,是要用晚膳。

营地早就生了火把,长宁用帕子掩了口鼻,轻咳几声。

“这里是军中的饭食,比宫中粗鄙了许多,贵人不要嫌弃,将就用些吧!”萧徵递给她几张干饼,“那边有水。”

火光映着长宁的脸,额角似有些青紫,“多谢四皇子了。”

“只是,贵人可忘了些什么?”萧徵轻声言语,“那些干果可还可口?西域的朋友送来的,若是喜欢下次拖他带些。”

“我还纳罕呢,是哪里产的果子?竟是西域这般遥远的地界。”长宁应道,但并未有还他香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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