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叶齐在卫生间吐了一阵后，又用冷水冲了脸，人也清醒了。他脱下外套后，一眼就看到了那袖扣，心里一半痛、一半甜，这袖扣价值不菲。
他走出来，朱叶枫已经离开了，却看到李晗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坐在了床边。她只穿了单薄的礼服，胸前一片雪白。
“你怎么来了？”朱叶齐在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看看李晗，却怎么也提不起感觉和兴趣。如果是丫头，他应该早就把她扛到了床上……
“你喝醉了，我来看看你。”李晗讲话的语气，总是很高傲，她也有温柔，只是她的温柔并不是朱叶齐要的那种。
“我没事，你回家吧。”朱叶齐继续自己抽烟，脑子里乱乱的，“我帮你叫司机。”
“不用了。”李晗拿过大衣，径直走到了门口，她背对着朱叶齐，咬牙切齿，“你别忘了，今天的晚宴，可不止是你30岁生日这么简单。”
“你走吧。”他挥挥手，“我知道自己怎么做。”说完这个话，他无力的闭上眼睛，又点了一根烟。
昏昏沉沉间，他头痛欲裂，浑身的骨头如碎了一般——难受。他，摸到了手机，不用考虑，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丫头，我要喝苏打水。我在洛菲……2909”
欧洁儿挂了电话，看了看阳台，细雪还在飘着，心若刀割一样疼，想了几秒钟后，站了起来，在冰箱里拿了2瓶他常喝的SANPELLECRIN放在包里，裹上了大衣，出了门。
对，只要他一个电话，她总是第一时间的出现，心甘情愿、乐此不疲。
路上好不容易拦了部车，因为下雪的关系，车子开的很慢。
一路心神不宁，不时焦急地看着窗外掠过的夜色沉沉。自己住的地方到洛菲是有点距离的。
司机开了车载电台，电台里放了一首老歌，《别让情两难》——“……还有多少苦要我去尝，若不是还想再回到你身旁，早就对命运投降……”，眼泪随着车子的摇晃，最终还是掉了下来，一滴一滴滑落在了灰色的围巾上。
……
2909的门居然虚掩着，职业习惯，欧洁儿还是敲了三下门，顿了几秒钟后，她推开门进去了。朱叶齐应该听到了敲门声，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站在门口的她。
两个人，互相注视了好久，欧洁儿一直在控制着自己快要决堤的眼泪，就这么木木地站在门口，其实两个人之间，就几步的距离，但此刻，感觉好远。
“丫头，过来。”他应该想站起来，努力了几次后，却无用，他伸出手，“过来。”
下一秒钟，她就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勾住了他的脖子，他是她命中的一劫，渡不了。关于他所有的一切，早就在自己的骨血中生根，爱上他，何曾在意过，苦海有多深。
他身上有酒味，还有烟味，喝醉的他跟8年前是一样的，要喝苏打水，他松开了怀抱，在她嘴上吻了一下，“我要喝水。”
一瓶苏打水灌了下去，他也舒服了好多，又想抽烟，却被欧洁儿拿走了，“可以不戒，少抽点。牙齿会不好看的。”
“知道了。”他放下打火机，又把她抱在身上，闻着她身上，“你也喝酒了，喝了啤酒。”
她不否认，点点头后，就不好意思的笑了，“在家，喝了3罐啤酒。”
“一个人？”
“当然一个人。”
他知道，她为何要一个人喝酒，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丫头，能给我时间么？”
“8年都等了，我已经不会再去计较时间了。”
“值么？”他眼眸深沉，看着与自己对视的丫头。
“把时间浪费在美好的事物上，值……”她直言不讳，却又红了脸，露出了甜腻的羞涩。
“8年前，我是不是就是酒后、乱、性……”有她在身边，他立刻会有感觉，“就把你侵略了，你为什么不反抗？”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整个人是迷糊的，也没有反抗的力气。”她把脸埋在了他的脖子里，低低的说起8年前的晚上，【半推半就】那4个字，实在是羞于出口。
他又开始起，“邪魅”，丫头，帮我脱衬衣，我要洗澡，身上很不舒服，能帮我挠挠么？
她帮他解开一颗一颗的扣子，解袖扣时，他说，这袖扣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