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重拾·所爱

一出酒吧门,冷雨扑面,朱叶齐冻了两个喷嚏。来的时候急,外套在车里没有拿。欧洁儿心里不由一紧,拿下了自己脖子里的围脖,踮着脚,绕在了朱叶齐的脖子上。

坐进了车,车窗上,厚厚的雾气。几分钟,静寂、可怕。欧洁儿迟迟没有发动车子,两个人,就如此愣着。朱叶齐开口了,“去你家睡觉。”

“不可能。”欧洁儿一口拒绝,“我送你回家。”

“去融园,我在那里买了套房子。”朱叶齐抬了抬眼睛,看了看窗外正密的秋雨,雨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

融园,自己家小区旁边的高档精装小区……想起那天他说这儿的房子挺漂亮的。

车子缓缓的在路上开着。朱叶齐一伸手,就捏住了欧洁儿的耳朵,“我都知道了。”

她呆了一下,随后恢复了平静,淡淡的回了一句哦,含含糊糊。

朱叶齐看着这个丫头,心里是酸涩的、痛苦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都那么多年了,我自己都快忘了。”她控制住了哽咽,想自欺欺人、轻描淡写的把这个话题带过。

“如果早几年知道,我……”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欧洁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记忆里,从来没有这样过。

……

门开了,屋子里已经开了地暖,一道墙隔成了2个世界。

欧洁儿扶朱叶齐进了门,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把他拖到了卧室的床上。正要抽身离开的时候,朱叶齐已经把她禁锢在了手中,动弹不得。

他看着她,黑耀石一样的眸子中,除了还未消散的余努,是万般柔情。手贴在了她的脸上,“傻丫头,那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你要让我做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么?”

眼眶已经红了,她轻轻摇摇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再大的事情,不也过去了。”

朱叶齐不知道,这8年来,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对面的这个丫头是抱着怎样的一个信仰,守着那一份等待他的寂寞。曾有些流言,传到他耳朵里,说她整天【孤傲、清高、爱装逼】,他不以为然的笑笑,根本没有当回事情。

凑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我要喝水。”一阵热热的气息落在了这个丫头的耳朵后,直接让欧洁儿浑身一颤。

“我去给你倒……”这是脱身的好机会,立刻抽身离开。他又喝醉了,8年前,他也喝醉了。

到了厨房,将水烧开后,又兑了点凉的,欧洁儿一转身,朱叶齐正站在了她眼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他一手扶着门框,衬衣已经脱了,半、裸着上身,那些好看的肌肉线条,让欧洁儿急忙转移了视线,这个男人散发的荷尔蒙,快让自己晕过去了。

“躲什么?”朱叶齐直接捏住了欧洁儿的下巴,“看着我。”这样的场景,与8年前是何其相似。

四目相接,朱叶齐望着眼前的她,高浓度的酒精现在变成了体内的燎原欲火,将他灼得失去了最后的理智。往常,朱叶齐是可以控制的。可在今天,可在当下,朱叶齐已经不想再压抑这团在燃烧的火焰。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30岁,健全的体魄和完美的生理机制,在这个男人的鼎盛期,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有着极强的欲、望。何况,眼前的她,已经让自己为之控制了多少次,今晚,朱叶齐不想再多虑!

“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手指滑过她的苹果肌,“那3个人把那天晚上的事情全说出来了,那天晚上,你和我……后来还……”讲到这里,朱叶齐的心突然有种让针扎了一下的生疼。他听到了欧洁儿一个人躺在医院那冰冷的手术台上,自责、内疚、后悔是布满了全身。

那天酒后的冲动,给这个丫头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这么多年,这个丫头更是将那份对自己的情感埋在了心里,无声无息、无欲无求。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意外。怀、孕也只是意外。”欧洁儿低下了头,声音有一些呜咽,“我没有想瞒着你什么,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过去了?”他直接把她搂在了怀里,“如果不是今天早上我意外发现了你身上的那个胎记,你是不是就打算永远选择沉默?”呼吸越来越重了,小腹紧绷的感觉,不能再压抑自己了。今天晚上要、定、她了。

听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呼吸,欧洁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想拒绝他将带给她所有的一切。10年了,10年的喜欢和思念,眼里、心里、脑海里,全是这个叫朱叶齐的男人。有的时候,恨他,咬牙切齿恨他的离开。

8年逐渐的改变,让她脱胎换骨,判若两人,这一次,她点燃了这个男人的未曾在意的欲、望,他犹如一头豹子,已经扑向了自己……

“这么多年,你一直一个人?”朱叶齐直接将欧洁儿抱了起来。

“心里住了一个人,又怎么会有容他人之处。”看着他的脸,那是让她一见钟情的脸,幽幽的叹了一句。

话音未落,朱叶齐已经吻住了欧洁儿,所有的疑虑、所有的欲念、所有的冲动,都融在了这个吻里,不用再多问什么多余的屁话了。想起没有任何的推托,答应母亲回国,想起那天的重逢,说自己不经意间就喜欢了她。其实,都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与安排。

抱着她,他的掌心滚、烫,他的声音醇且、暗哑,“我对你所有记忆,就是这个胎记。”,朱叶齐描着她的锁、骨,“丫头,你还是我的。”她轻轻的唔了一声。

“丫头……”朱叶齐最喜欢这样叫自己,8年前,欧洁儿被这个男人扔上了床。8年后,还是这个男人,又把自己扔上了床。手指、划过他的人鱼、线,他的人鱼、线上,又多了一串纹身,是他的英文名,“我……”后面的话,又是低到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

他咬着她的耳垂,说的是那些让人脸红、又没底限的话。他和她,任何的事情都是他主导,由他来掌握着节奏。这瓶陈了8年的酒,已经醒好,现在正是适饮期。

这个丫头,正如朱叶齐最爱的Romanee-Conti,那么珍贵,那么让他着迷。

窗外,秋霖纷飞;窗内,春色无边。

秋雨已停。

欧洁儿翻了一个身,醒来,眼前是一片小麦色的皮肤,在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轻轻的触碰着。

“丫头,你醒了?”朱叶齐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抱住了她,而后又咬着她的耳朵,“累么?”

“我腰都快被你拧断了。”欧洁儿伸出手指,滑过朱叶齐那好看的脸部轮廓,“雨停了么?”

“停了吧……”朱叶齐也不敢确定,大手覆在欧洁儿的纤腰上,很傻冒的说了一句:“你现在真好看!”沉默了几秒钟,又吻了吻她的额头,“丫头,有没有后悔,那天来送水给我喝?”

“我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这两个字。”欧洁儿看着朱叶齐那深邃的眸子,“我只有愿意或不愿意。”

“听林又又说,你第一次遇到我是在图书馆。”

“对啊,入学的第一天。我去图书馆办借书证,因为错过了时间,没有办到,在图书馆闲逛。就遇到了你,你正好在二楼的大自习室看书。”

“就因为看了我一眼,就喜欢我?”朱叶齐索性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喜欢,需要那么复杂么?”脸上的红晕未退,说起好多年前的事情,她的神情中更是平添了几丝温柔妩媚,朱叶齐把她搂的更紧了。于茫茫人海中遇到了这样的她,得之、我幸。

“丫头,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朱叶齐喝了一个晚上的酒,粒米未进,再加上方才那几小时高卡的剧、烈、运动,现在的确是饥肠辘辘,“我去书房看邮件,面条煮好了,叫我。”

“嗯……”嘴,又被吻住了,这一天,口水不知道让这个男人吃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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