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牧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白,他之前那些话不是随便说说,他是真的对她……有了想法。
可是,主动去勾引晏承牧?她哪有那胆子?
她连站在晏承牧面前,都会忍不住腿软。
赵清遥脸色苍白如纸,无措又慌张,她埋在被子里,呜呜地哭:“清远,我害怕,我不敢……”
不知过了多久,克制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
……
赵清遥是被外面的敲门声吵醒的,明明声音不大,也只有那么几声,但是她太紧张了,只一点声响,就吓得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过去了。
她揉了揉眼睛,跑下去开门,管家站在外面,对她说:“先生回来了。”他视线在赵清遥通红可怜的眼眶上停留了一秒,眼中闪过怜悯,却什么也没多说。
赵清遥呐呐地应了,关门回来后,慌张地想要去找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去的睡裙,走了两步,却忽然发现身上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才发现那睡裙竟然已经穿在她身上了!
怪不得刚才管家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自在。
赵清遥呆了一瞬,跑到镜子面前,然后看见自己脸上化了个极淡的妆,生生将她怯弱的气质衬托成了楚楚可怜。
似乎想到了什么,赵清遥转身回到床边,果然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的字迹锋锐有力:留在晏家。落款是“清远”。
几个字霎时间驱赶了赵清遥心中的大半恐慌。
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清远是另一个“她”,拥有她的所有记忆,但她却无法知道清远做了什么,所以清远和她交流,一直都只能用书写的方式。
清远的出现让她成了别人口中“有病”的人,但是她一直都庆幸,还好有清远在。
还好有清远在,她没那么怕了。
将便签从马桶冲下去,深吸了一口气,赵清遥拉开了房门。
时间已经不早,外面已经没有人了。赵清遥捏着一手心的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情况,轻手轻脚地走上楼,走到晏承牧房间门前,悬着一颗心,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晏承牧的房门没有关,她只碰了两下,就开了一条缝,吓得赵清遥连忙缩回了手。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进来。”
赵清遥不安地走了进去。
晏承牧的卧室布置以冷色调为主,赵清遥进去只打量了一眼,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低着脑袋不敢乱看。
“过来。”这次晏承牧的声音真切了许多。
赵清遥悄悄抬眼,飞快地瞥了一眼,看见晏承牧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身上披着一件深色的浴袍。他椅子转了一圈,面对着赵清遥的方向,等着她过去。
赵清遥胆战心惊地磨蹭了过去,而后站在他三步开外不动了。
晏承牧似乎有些不耐烦,“过来!”声音明显比刚才高了些。
赵清遥连忙又往前挪了一步。
这次她还没站定,晏承牧就长臂一伸,一把拉住她胳膊,往怀里一拽。
“啊!”赵清遥猝不及防,惊叫一声,扑进了他带着冷香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