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曼被人欺负了，我看着心里难受。
大家都清楚，惹恼了虎爷，下场会很凄惨。
虎爷把眼一瞪，更显得凶恶。
小曼嘤嘤地哭泣着，包厢里的其他人却跟着虎爷笑了起来，这笑声格外的刺耳。他们像看了一出滑稽的戏，而主角却在受到痛苦的折磨。
我偷偷瞄了一下刚才给我小费的男人，他没有笑，只是若无其事地静坐在沙发上，眼光似乎朝我这边扫来，我赶紧别开脸。
他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样，或许他的品行不会像虎爷那样的差吧。
虎爷抄起一瓶酒，揪住她的头发，让她仰起头，把瓶口塞进小曼嘴里。
“好！喝酒陪罪！喝了这瓶酒！”
这瓶酒是高度的洋酒，小曼怎么可能喝完一大瓶？
只见小曼仰起头，艰难地咕噜咕噜灌着酒，酒不断地从嘴角流下来，弄湿了衣襟。有些酒还流进了鼻腔里，小曼的眼睛也翻白了，看着就难受。
估计是受不了，小曼挣扎着低下头，把酒瓶拍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妈哒！敬酒不喝想喝罚酒！贱人！”
虎爷大怒，狠狠地掴了小曼一巴掌。
小曼半边脸红了一大片，嘴角也渗出了血丝，可见力度相当的大。
我又急又怒，却无能为力，心里早就想把虎爷千刀万剐了。怪不得其他人都说虎爷变态，见到他要绕道而行，今天总算见识到他的可恶了。
包厢里，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都默默地看着戏。
“喝不下了？”
虎爷捏住小曼的下巴，突然变了脸，笑嬉嬉地问。可是他这种笑脸更让人心惊胆战，是属于皮笑肉不笑那种恐怖。
小曼不敢哭，楚楚可怜地望着虎爷。
“虎爷，我知错了！我喝不下去——咳——咳——”
小曼已经吓得脸色全白了，浑身发抖着。
可是包厢里的人开始起哄了，气氛热闹起来，他们似乎非常期望这一出虐戏，没有人会可怜这个将要受到变态折磨的小曼。
小曼一脸的惨白，跪下来对着虎爷不停地嗑头求饶。
我的心揪住痛。
小曼是个好女孩，她虽然做坐台小姐，始终守住那一道防线。
她说过，如果踏过了那道防线，一切就回不了头。
她的男朋友还有一年就研究生毕业了，他说过，一毕业就会跟她结婚。
他们俩都是穷人家的孩子，没钱又想要更好的出路，所以，他们一直都很努力，就是想改变命运。
小曼说他男朋友有理想有志气，是个上进的好青年。
她爱他，所以，她愿意这样卑微地资助他。
小曼为了男朋友牺牲太多了。
每天晚上被恶心的男人揩油，她说过每晚都觉得恶心，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男人。
呵呵，女人为了爱，真的愿意付出一切，是不是很傻啊？
结果呢？
真会有回报吗？
我收回思绪，忧心地望着小曼，心里祈求着虎爷能够消消气，饶了小曼。
第一次，感觉到了命运如同飘浮不定的云朵，抓不住。
我和小曼，都抓不住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