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点点头，回答，“是挺像。”
她拿起筷子，夹了菜填进嘴里，“那个相亲什么时候？”
徐乾原想再问，见她面色冷淡，只好作罢。她离婚后的那一年过的是真不好。
他犹豫几秒还是回答，“今晚。”
程榆抬起头，“这么着急？”
“怎么，今晚有事忙？”
她摇头，“这倒没有。”本打算去找沈竹的，他刚刚的态度算不上好。
“那犹豫什么呢？”
“没，就是没时间换衣服化个妆了。”她歪头笑笑，“怕给你丢人。”
徐乾看着她，突然有点后悔，有点不确定今晚的打算对不对。然而，箭在弦上，已不能不发了。
他捏紧手中的筷子，“这你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
“哟，不愧是大老板，办起事儿来就是不一样。”
徐乾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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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式一盘盘端过来，送过来的却不是沈竹。程榆有点纳闷，但忍住了。
一顿饭吃到一半，徐乾手机响了。他站起身，跟程榆示意一下，便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程榆见他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才把筷子放下。桌下的脚动了几下，她才最终站起来。
她沿着厅内走了几桌，才看到沈竹。
他站在洗手间的一棵绿植后，只露着半边脸，陷在阴影里，看不真切，但她就是知道是他。
如果非要说她记住的到底是谁，她也已经分不清。无论是沈竹还是陈延，她都不想去分辨，太过拘泥只会越来越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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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迈开腿打算走过去，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你站在这里干嘛？让我一通好找。”
程榆收回脚，有点沮丧，“洗手间没找到。”
徐乾握住她肩膀，帮她转了身，“洗手间我知道啊，在这边呢，你走错啦。”
说完推着她往回走，然而经过拐角时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男孩子已经走了出来，指间夹着烟，冲着他笑，表情张扬又放肆，还有一股子莫名的邪气。
带着挑衅。
他回过头，不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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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桌上的时候，两人都没有了食欲，徐乾便起身去结账。
程榆也站起身，“一起去吧，时间也快到了。”
徐乾点点头，两人走向前台。
推门出来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来，程榆缩了缩脖子。
徐乾皱起眉，右手抓住胳膊上的大衣，犹豫几秒最终只是开口，“走吧，我开车送你过去。”
程榆笑，“算了吧，你那辆骚包的车，让人看见我还干不干了。”
他也笑，无奈点头，“好吧，下次换辆车。晚上六点让司机过来接你。”
她比个OK的手势，然后看着徐乾上了车。
等那辆骚包的车走掉以后，她也裹紧衣服走向马路打算打车，不料手刚扬起来就被抓住。
熟悉的触感。
她侧头一看，是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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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换了衣服，穿着黑色的大衣，更显的面白如玉。
她想起刚刚徐乾走前对她说的话。他说沈竹是年轻，是朝气，是像极了陈延，但是你不了解他，他是不可预测的。
可是，不是啊。
程榆看着面前的沈竹，他单单薄薄一个人站在冷风中，鼻尖有点红，手心抓住她的，眼神犹豫却不退缩。
一副纯良无害。眼里只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