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的尾音是上扬的，格外好听。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见他一脸欲言又止，突然恍然，“哦，对了，我这里没有你可以穿的内裤，你确定要脱下来？”
沈竹郑重地点头，黏在身上的感觉太难受了，“不过我要自己脱。你可以放心，这三天我答应你，希望你也可以守信。”
毕竟他也想看看她的目的，还有，她的现状。
程榆想了想，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三粒，倒了杯水，放在他嘴边，“吃了就给你解开。”
沈竹没有任何犹豫，张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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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药，程榆给他松绑，解开的时候看到手腕好几圈紫红的勒痕。
她把他安置在沙发上，“我去做早饭，面条吃么？”
沈竹活动了下胳膊手腕，完全没在意那些勒痕，完了以后又把浴袍重新系了系带子，抽空回她，“嗯，吃。”
程榆撇了撇唇，转身走开。
沈竹靠在沙发上，感觉肩膀酸疼缓解不少，然而胯间湿乎乎的，他转过头刚想叫程榆，一条裤衩就劈头盖脸砸下来，他抖开一看，深蓝色的暗纹，他穿倒也的确不为过。
拿着走去卫生间，途中经过厨房，他探了一眼，程榆背着身正在翻冰箱，她穿着粉白格子的围裙，腰间随手系了个结，腰肢纤细，牛仔短裤刚刚遮过大腿根，一长截白腿露在外面。
他脚步一滞，转身进了旁边的卧室。
程榆卧室不大，中间一张大床，深蓝的四件套，旁边是奶白色的床头柜，对面是同色的梳妆台跟衣柜，角落里有个垃圾桶，他看了看里面有半截烟。
床头柜上摆着几瓶药，他拿起来依次看了看，有安眠药，有咪达唑仑，还有地西泮。他拉开上层的抽屉，里面七八个是白色药瓶，还有一沓方形的盒子，他打开看了看，里面整齐的码着玻璃装的液体镇静剂。
他蹲下身，拉开底下的抽屉。
抽屉满满的，右侧是未开封的注射器，左侧是一摞证书，顶上的是一本药剂师资格证。他随手翻了翻，等看到最底下的那个绿色的小本后，动作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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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榆把裤衩扔给他后，就进了厨房。说实话，她不大会做饭，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煮个面条。
她把砂锅拿出来洗净，开火看它干了以后倒油，等热了再把葱花、姜片放进去，来回翻炒几下，然后倒入热水，最后把挂面放进去。
她又翻了翻冰箱，里面还有几棵油菜，两个鸡蛋，半瓶牛肉酱，她把它们都拿出来，把菜择好，洗干净后放在案板上。
水还没开，她靠在身后的大理石台面上，看着蓝色的火焰发起了呆。
厨房内一片寂静，只有锅内逐渐蒸腾的水汽。突然，卧室传来拉抽屉的声音，她走出去，然后看到沈竹站在床头，手里拿着她的离婚证。
两人眼神对上，一个震惊，一个不耐。厨房水沸的声音传过来，两人却都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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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竹，”她开口清晰地叫他，“这样翻东西会不会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