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没回答，她直接抓住他的腰带把他拽过来。
“嗯，内裤留着。”
-
沈竹暗自舒了口气，然后腰带被抽出来，他垂眼去看。
女人的手细白，拿着剪刀慢条斯理地插进裤缝，然后剪下去，一路贴着大腿中央，避过中间，延到小腿，直到脚踝。
她蹲下去，整个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色情，他突然有点尴尬。然后，他看到她脖颈露出来，细细的。她抬起头，红唇开合，“抬脚。”
他抬起脚，她把一条裤腿抽出来，又站起身剪另一条。
-
时间有点难熬，剪刀的凉与酥手的热差别明显，这种感觉对他而言实在太陌生。尤其是她。
所以另一条裤腿刚剪完，他急急忙忙蹬掉就扑进了浴缸。
-
“扑通”一声，水花溅出来，程榆忍不住笑。
她走过去，蹲下身胳膊支在浴缸沿上，“看把你急的。”
沈竹泡在水里，只有头露出来，黑色的内裤随水纹晃来晃去。
程榆站起来，“先自己泡会儿，我去拿东西，等回来给你洗。”
沈竹动了动手腕，绳子已经比较松，想要挣开简直轻而易举。真想不通她怎么想的，把人掳回来也不绑紧一点。
他笑，她还真是跟以前一样。自信，所以不做丝毫防备。
*
*
出来的时候程榆看了眼墙上的表，已经七点。
她打开阳台的窗，清晨的空气涌进来，带一点湿润，窗台的吊兰葱白嫩绿，生机勃勃。
-
程榆把头顶挂着的澡花，浴巾跟浴袍拿下来，搭在胳膊上走回浴室。
里面沈竹已经坐起来，整个人湿淋淋的，胳膊对着她，上臂结实，分成两股，肩颈的水珠落下来砸进浴缸里。
他懒懒散散坐在里面，浴缸对他而言有点小，所以长腿蜷着，膝盖露出水面。
他听见声音转过头来。
程榆把浴巾浴袍放在篮子里，拿着澡花走过去。
她先把澡花润湿，然后拿过旁边的架子上的沐浴露，挤在澡花上，随便揉了两把，泡沫便丰裕了。
沈竹在一边看着觉得挺神奇，没想到女人用的东西还挺讲究。
“好了，站起来吧。”
沈竹双手仍被绑在身后，起的时候有点急，平衡没控制好，所以站起来的时候晃了下。
程榆扶了一把，然后掂脚够到他脖颈，头顶的细发蹭到他下巴，软软的，怪撩人。
-
她把澡花顺着胸膛滑下来，等白色的泡沫涂满以后，又绕到他背后。
他的腰身紧窄，脊柱两侧有两个深陷的小窝。再往下是黑色的内裤边缘。沈竹原本穿的是宽松的平角内裤，但湿了以后就变成紧身的了。
黑色布料贴在臀部，显得屁股越发挺翘。
程榆拿着澡花绕过这里，把泡沫从大腿开始往下。动作淡定，脸色不变。
沈竹的耳廓偷偷地红了。
终于抹完，程榆把挂着的蓬蓬头拿过来。
-
开关打开，水汽氤氲，白色的泡沫流下来，一朵朵的堆在大腿中间，黑白明显。
程榆心思一动，把蓬蓬头对准那里，浇了过去。
-
“喂！！！”男孩子果然跳脚。
程榆面色不变，“怎么？不想冲干净么？”
沈竹：……
-
等把泡沫冲干净，程榆转身把篮子里的浴巾拿过来，给他擦干，然后把浴袍披在他身上，带子也系起来，最后看了他一圈，发现没什么毛病，自顾自点点头，“好了，走吧。”
简直像对孩子一样。
沈竹无奈，跟在她后面走出来。
两人都没穿鞋，光脚在地板上留下湿漉漉的两串脚印。
沈竹看着，一大一小，意外的和谐。
他停下，看着前面的人，叫住她.
“程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