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是那么灿烂。
秦赦微微蹙眉，定定地看着林默，他怎么不知道她能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一抹道不明的情绪划过胸腔，又迅速没入心底。
他不予计较，口气冷淡地说：“挑选好了没有？”
“没有。”林默回答得积极，还很响亮。
像是在给了一个十分光荣的回答。
秦赦微微眯起眼，凉凉瞟向她，冷言嘲讽：“所以你刚才说只是看一看？”
靠！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说你心眼小，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小。
林默顿时气鼓鼓，衡量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她深呼吸两口，觉得还是有话好好说。
“拿来。”秦大总裁突然发号施令。
林默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他淡淡地说：“自然是你手上整理出来的文档。”
“哦。”林默低头看了眼厚重的文档，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拿到秦赦面前，像是在丢一个烫手芋头般。
对林默来讲，确实是烫手芋头，她心思不在入职任何一家公司上面。
林默想了一下，主动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秦赦正在翻看她递过来的职位空缺资料，抬起眼眸，“什么回去？”
林默满脑子想的都是写稿，“你看，出门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多小时，又没我什么事，不如让司机送我自己……”
“谁说没你什么事？”秦赦蹙眉，打断她的话。
“我啊。”林默顺口接一句，她这人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小毛病，就是不过脑子的接话特别溜。
果不其然，秦赦脸色蓦地一沉，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敲了敲厚厚的文档资料：“这个你看完了？”
沉着脸的秦赦，气场异常凌厉，还有一种压迫感，林默下意识想缩脖子，她诚实摇头。
“说说，你比较擅长什么？”秦赦左手悠然自得的转着钢笔，黑色钢笔在他指尖流畅翻飞，好看得紧，右手则随意翻着一叠资料，似乎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林默不得认真思考起来，半晌，她试探地问：“法务？”
“我问的是你擅长什么，没让你说想去什么岗位。”秦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再则，秦氏的律师团队不缺人，就算需要人手，也是要经验丰富的律师。”
“法务助理呢？”林默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再怎么说，她也是通过司法考试的人，虽然不能跟大集团经验老道的律师相比，但是不至于连法务助理一职也无法胜任吧。
秦赦见她坚持，他稍微思忖了片刻，“没有，就算有，也是需要法学专业出身的人，我记得你学的是服装设计？”
林默为难的点头，挤出一抹笑容，……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早知道当初将路漫漫改成法学科班出身该有多好，但是这样一来，就不符合路漫漫的人设了。
因为法学有一门重点课程，叫做法律逻辑学。
要是真正的路漫漫脑子转得过弯来，又怎么会无数次被当枪使。
“还有呢，别说不切实际的，你自己擅长的是什么？”秦赦冷不防地再次提问。
还有？没有了啊！
林默顿时脑子捉急，她说的可是大实话，想了半天，她厚着脸皮，索性憋出一句：“打字快，算不算？”
秦赦闻言，斜睨了她一眼，语气冷淡：“你真的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