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潜意识的行为真的很让我害怕。明明晚上我是睡在家里的,可醒来的时候却是在村口岩洞的棺材里。岩洞是当年墓槽湾鼎盛时期作为驿站用的,而这些棺材是墓槽湾那个地方衰败后留下的。
因为当年墓槽湾突然消失而让村子里的人对之比较忌讳,所以岩洞里面的东西许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来碰触。
我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感觉半夜两点时候,总有一个人钻进我的被窝,并对我的身体进行各种的侵害,并喊着我的名字叫我开灯或者吃饭之类的。我在浑浑噩噩中想去理清头绪,却看见地上的鞋子会乱跑,等我被咯噔一下吓醒后,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这样的梦持续两次,每一次都让我大汗淋漓,身体却冷的发抖。
我感觉我一定是中邪了,而且这个邪中的很深,所以去向史生求了一道符戴在身上。半夜时,模模糊糊的意识中感觉有个人站在我的床面前,然后死死地盯住我,那种冷漠的眼神让我害怕,让我头疼欲裂。梦境中,我手拿着那道符朝那个人甩去,而后那个鬼东西揪住了我的头发撕扯了一下后消失。
我又一次大汗淋漓地醒来,这一次我竟然又是在淳口的岩洞中。村里的人觉得我真的是一个不吉祥的东西,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跑去棺材里面睡呢?大家看见我更是敬而远之。
岩洞里面的棺材很多很多,看上去这是一个棺材聚集地。棺材的材质都很好,而且每一具棺材都有各自不同的特点。我莫名其妙睡的这具棺材则是一具大红色的,周围还镶嵌了珠宝玉石等,而棺材的两端都刻满了我看不懂的文字。与其他的棺材相比,这具棺材更具有代表性,说明这具棺材当时一定是为有身份地位的人准备的。
而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睡进这棺材里呢?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和这棺材有什么不解之缘吗?
岩洞里是当年墓槽湾作为驿站和物资堆积所用,可如今岩洞里面萧条的只剩下棺材了,当年的兴盛景象和其他也找不到半点的痕迹了。而每具棺材的周围都长满了曼陀罗花。让人心生几分恐惧。
爸爸妈妈觉得我一定是鬼上身了,要求史生为我作法,我立马反对说:“不要,打死我也不要。”
史生也说:“还是算了,她本来就是从鬼魂里面爬出来了,还怕鬼魂上身吗?”
经过绑在石头上的那件事情后,史生估计也是对我有几分害怕的吧。虽然我不能地动山摇,但能让石头流血啊,我暗自的安慰着自己,觉得自己好牛逼一样。
而史生则暗自后悔道,早知道就让你在黑丫口烧死算了,如今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不说,还让自己整夜噩梦连连,这样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史生的小算盘打的紧,他感觉火烧眉毛了。叔伯的魂魄一点进展都没有,眼看梨落和墓槽湾那个东西都不受控制了。史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整天就在屋子里面转悠着。他看着香火上那个黎心的人偶木像就鬼火。虽然现在这个香火以及作废,黎心的木偶也算没有了灵气,可总这样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
村外。暮色朦胧,大家都在讨论梨落,都说她一定是见鬼了,这个姑娘自从来到村子后,村子里面就有没有一天的顺畅过。
李阿姨说:“这都什么事啊,把她赶出去不就得嘛。”
张大爷说:“留着这个祸害干嘛?难道要把我们整个村子害死吗?”
柳大姐说:“史先生是不是看上这个女人了?”
刘大哥又说:“不至于吧,史先生那么能干,怎么能看上一个祸害呢?”
大家纷纷赞同,觉得史生是一个很牛逼的人,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鬼一样的东西。但是大家又开始纳闷了,如若不是这样史先生为什么把她们一家子留在史家呢?
众人刚刚疑惑,又纷纷开始揣测着,结果都一致认为:“史生是好人,不想看到里家一家子流落在外。”
无论史生做什么,这些人总会为他找一个很好的理由搪塞过去,从来没有人会去怀疑过他的所作所为的。史生对于自己的这点优势从来就没有质疑过。
而我,似乎总和那些棺材有缘,白天浑浑噩噩,晚上总在家里和村口的棺材之间兜兜转转。时间久了,大家都以为我有病或者是鬼,反正对于我都是不愿意靠近的。
不过睡在棺材里面没有什么不好,这个地方居高临下,能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风景。对于我这样的一个怪人睡在哪里都是好的,我从来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
而史生对我似乎也不管不问,爸爸妈妈也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晚上我前半夜睡在家里,后半夜要么在官道上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玩游戏,要么就是在村口的棺材里。对于我的举动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反而如若我不做出点什么来,大家反而不自在了。
只是我愈来愈觉得自己嗜睡并且精神困顿,浑身都无力。每天除了想睡觉之外,其他的任何事情似乎都是和我无关的。
似乎日子平淡如水,大家都以我为中心作为谈资。许多人觉得我就是得了精神病,不然跑去棺材里面睡干嘛?我的故事成为了传奇的故事,在村里村外众说纷纭。即便如此,我依然是孤独的一个人。除了棺材到那个男子和我玩之外,就再无朋友。很多时候我都不喜欢白天,我更喜欢夜晚,因为夜晚时刻我就想趁着朦胧的夜色穿越俗世的身体和梦境中的他会和。
他总是那么的温柔,冰凉的薄唇触碰我的脸颊时,我感觉浑身都快燃烧起来了一样。而他那深邃清澈却又不可一世的眼眸总让我念念不忘。
他抚摸着我的脸庞,心疼的说:“你最近憔悴了不少。”
我默默地不说话,依偎是他的怀里,此生从来没有如此被温暖过。
本以为可以这样长长久久,突然我浑身一阵炙热,内心波澜,耳边又一个人狂烈地咬着我的耳垂,轻柔的说:“梨落妹妹,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