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穿着一件袈裟,又一次跪拜棺材,嘴里一直念叨着各种,手里敲锣,围着棺材转了三圈后,跪在棺材前嘤嘤呜呜地诵经,而死者的亲眷都跟着跪下,紧接着道士在棺材面前烧了一堆纸钱后站起来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朝拜了三下后表示礼毕,柳大爹的魂魄完美归来。
道士躲在灵堂的后面去休息了,其他人也安心地离开。还有一堆女人围着史生发嗲说:“史先生,是你把柳大爹的魂魄抓回来的吗?刚才可吓死我们了。”
“史先生,你可真厉害啊。”风骚的一些妇女直接脸都贴在了史生的脸上,并用手撩拨着史生的脖子。
柳大爹灵堂前,一堆妇女围住史生叽叽歪歪。史生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任由这些女人摆布,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而我只能看着柳大爹的寿棺。我被极度冷落,史生简直是逆天了,被那么多人围着,恨不得都倒贴钱和史生有一腿。
道士先生看不下去了,咳咳咳嗽几声后说:“亡灵面前你们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被道士一说,父母们纷纷扬长而去。而桑啦的妈妈却没有离开,而是拉着史生的手说:“梨落这人也太不识抬举了,本来就是不吉利的东西,怎么跑这里来了?”
史生冷漠的脸有几分扭曲,他用力地扒开桑啦妈妈的手,冷静地说:“我叫她来的,怎么了?闯祸了?”史生说完后眼神里面夹杂着刀一样,犀利地看着我。
桑啦妈妈温柔滴笑。说:“哎哟,她没有闯祸,估计是冲撞了柳大爹的魂魄。”
“你们在说下去,果真要冲撞了柳大爹的魂魄了。后果你们来承担么?”道士又一次下逐客令。史生明白,其实是道士在帮他,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对付这些女子。
桑啦妈妈不甘心地走了,道士冷漠的说:“赶紧带走吧,别影响我们作法。”
史生瞬间感觉没有面子一样,脸色发黑。不过立马缓和柔和地说:“好的,打扰了。”
我感觉无地自容,整个人哪里都不好一样。史生走到我面前,眼睛咕噜着说:“你还不想走吗?”
我摇了摇头,想站起来的,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跪久了还是因为在那所坟墓里面吓的,我刚要站起来立马又蹲下了,幸好手快扶住了柳大爹的寿棺,险些头先着地。
“你木事吧?”史生冷冷地问。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渴求,我真希望他能帮助我一下,此刻我真的感觉天晕地旋的,脑子里面思维都模糊了,额头的血和我的眼泪混合流下,流进我嘴里,流到我的脖子里,那种湿漉漉的感觉,飘摇不定。
“如此,是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史生就站在我面前,把我当成一个笑话一样。
我用力看了看他,我用眼神告诉他我恨他。眼睛里的眼泪一直在打转。我使劲咬了下嘴皮一下,那种火辣辣的疼直接钻心。
“我错了。”我弱弱地含泪吐出这三个字,心绞痛。我想死者为大,我不能在柳大爹零钱赌气。
“什么?”史生蹲下来,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很洋洋自得的再一次询问。明显鄙视我。
“我错了。”我又一次重复。
史生邪恶地看着我,似乎在用眼神告知我,和我作对你没有好下场的。终于,史生伸出了不耐烦的手,把我抱在怀里离开了柳大爹的丧礼。此刻已接近天亮,路上依旧灰蒙蒙的。
走出柳家,史生径直往他家的方向走,一路上他一句话不说,我靠着他的胸膛,内心忐忑,却是在听着他的心跳声中睡着了。到家时,他壁咚一下把我扔在了床上,然后咔嚓一下撕下了他贴身的T恤为我包扎我额头的伤。
史生没有表情,也不说话。我也只能乖乖的不说话。
他弄好这一切后转身离开,竟然拿着一把大锁把我的房门锁上。
我说:“你干啥?”
他冷漠而笑说:“乖乖等着我回来。”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用微弱的气息高喊着。传来的却是史生扬长而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