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另类游戏

邢鹭如遭电击般将手缩回,反复在被子上摩擦着指尖,擦到发红,也无法抹去那种真实的微妙质感。

她看看日夜安眠的枕头,茫然扫视着屋内的摆设。

“是这么摆的吗?”

她记忆模糊。

邢鹭站起来,摁亮电灯,暖光散发的黄色不足以温暖她,她又将窗帘全部拉开,才觉得身上好了一点。

她直直看着枕头,仿佛想透过它看到床沿深处,那个有东西的地方。

秒针缓慢爬动的声响将时间均匀切割,一下一下,落在邢鹭最敏感的神经上。

她那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走进枕头,将它挪开,戴好眼镜,打开手机电筒,朝着床缝照了过去。

她弯下身子,凑近去瞧,一截细长的肉色赫然躺在角落的灰尘里,在电筒光下,白得刺眼。

“啊啊啊啊啊!!!”邢鹭吓得弹起,慌忙奔向门口,连续扯了防盗滑链三次,才成功把门打开,拉开门正准备往外跑,便和一个高大的黑影撞了个正着。

一只大手将她嘴巴捂紧,轻而易举便将她摁在了门边的牛奶箱上。

“神经病啊?你大清早的鬼吼鬼叫什么?”粗犷的男声在邢鹭脑子里炸开,一瞬便驱散了那股阴冷,她抬头对上那张黝黑的脸,心里松了口气。

郭小超人长得黑,现在的脸色也很黑,哪怕穿着制服,也完全没有人民公仆家园卫士的英武正气,邢鹭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完全不像个警察。

像城管。

“你给我起开。”邢鹭扒下郭小超的手,皱着眉,显然被捂得非常难受。

只是怕她撞到,郭小超的另外一只手垫在她的后脑,还纠缠着几缕凌乱的发丝,郭小超一抽手,邢鹭的后脑勺还是在塑料箱上撞了一下,不疼,就是有点响。

“嗷!”邢鹭捂着脑袋,两眼泛红,恶狠狠的瞪着郭小超,活像一只委屈的兔子。“非洲人。”

“我靠,你才是非洲人,自从你搬到这里,就没一件好事情,大黄都死了!”郭小超声音更大了。

大黄是郭小超照顾的一条老狗,邢鹭搬过来时,大黄老死了,郭小超正在花园里一边抹眼泪,一边埋大黄,而大黄安息的小花园,正对着邢鹭床头的窗户,两个人大吵了一架,邢鹭最后没让他挪走大黄,但终归不欢而散。

“你可给我闭嘴吧,都让你埋了还要怎样,一米八的男人,哭得跟娘们一样,我就不该心软,直接拍一张送你上热搜你信不信?”

“你!”

郭小超提拳威吓,邢鹭无所畏惧,坦然看着他,一脸“来打我呀”的神情。

“我不跟你计较,泼妇。”

郭小超转身就走,邢鹭轻退一步,后背撞上木门,没来由的又觉得发冷,立马抱住了郭小超的手臂,恐慌问道:“你去哪儿啊?”

邢鹭没来得及穿内衣,饱满的弧度轻轻颤动,在松垮睡袍的半遮半掩下磨蹭着郭小超裸露的手臂,昏暗的过道里,没人看见他的脸红了几分。

“关你屁事,快放开!”

“等会行不行啊。”邢鹭讨好的笑了笑,完全没有刚才的恶劣。

“不行!我还要上班!”郭小超想抽手,就被邢鹭拽得更紧,这个女人无所察觉,可体温却已透过轻薄衣料大肆侵略他的领地,郭小超僵直了身子,根本不敢再动。

“就帮我个忙,一会就好。”邢鹭继续恳求,温声软语,轻飘飘的,带着晨起的微哑,撩得郭小超嗓子有点发紧。

“放开,我帮你就是了。”

邢鹭见他松口,才放开他,转身开了门,让他进来。

“我床下面有个东西,你帮我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郭小超刚跨进邢鹭的房间,便觉得一股凉气袭来,顺着他的后颈,朝背心弥散开去,他没来由的肃了声,说道:“你这屋子,怎么比我那冷这么多。”

“我怎么知道,你快帮我看看吧。”邢鹭将手机电筒打开,帮他照着。

郭小超看着一团乱的床铺,撑手跪了上去,甜腻的沐浴液味扑面而来,他轻触上被单,一想到邢鹭每晚就穿着睡衣躺在上面,没来由的一阵不适,没话找话般道:“你一个女的,住这地方真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你可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邢鹭没所谓的笑笑:“说怕的话,我的脑子里,可是有让很多人叫怕的东西呢。”

“切,也不知道是谁,吓得胸罩都不穿还一边跑一……”郭小超说顺了嘴,停下已经来不及了。

“卧槽你这个死变态!”

“撒手,我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你自己!”

“你还敢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邢鹭气得抬手就打,郭小超理亏,也不敢还手,只能翻身坐在邢鹭床上用手去挡,一边挡一边退,邢鹭总是打不中,心里很气,一米六的个子在郭小超面前简直袖珍,索性扯着郭小超的衣领,一边猛扑一边挠,都快骑了上去,老旧的绷子床咯吱咯吱响个不停,忽略邢鹭的叫骂,姿势已是相当暧昧。

老衣柜上的镜面像是瞳孔,映出女上男下的影子,轻轻摇晃,也越靠越近。

哐当。

隔壁传来剧烈的响动,硬生生打断了争吵的二人。

空气回归静默,两人大眼瞪小眼,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什么声音?”

邢鹭看向上锁房间的方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间房房东说放货,不让我用。”

“你能换个姿势吗,还要不要我帮忙了?”

“哦,你继续。”邢鹭松开郭小超,也觉得有些过了,理了理衣服,站直,又将电筒光打好。

郭小超背对邢鹭,脑袋朝着床缝越凑越近,直到那截肉色出现在他视野里,他瞳孔一缩,并未像邢鹭那样吓得退却,反倒注目,看得更加仔细,几秒后,他伸手摸进床缝,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他了然的笑容和嘲讽声:“你真的不是写肉文的吗?”

邢鹭一脸懵逼,看向他摊开的手掌,上面躺着一根肉色的断指,和她早上看到的一样。

只是在手指根部,不是血肉模糊的创口,而是一截同样用肉色包裹着的圆柱形物体。

邢鹭认得那东西,准确的说很多女人都喜欢这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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