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谋害娼妓

夏术双目圆瞪,两手握拳,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竟然只过了一夜就没了。

“芙蕖是怎么死的?”

她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易清河拉住女人纤细的腕子,感受到手下如同凝脂般的触感,心中一荡,道:

“你是仵作,到了那儿就知道了。”

低垂着眼,夏术看着易清河握着自己的手,挣扎着想要甩开。

但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力气远远不能与易清河相比,哪里能如愿?

没将小女人的挣扎放在眼里,两人坐在一匹马上,男人结实的手臂绕过单手可握的细腰牵住马缰。

夏术不得已倚靠在易清河怀中,她又不想靠的这人太近,只能用力挺直脊背。

马背颠簸,夏术挺得越直,腰肢就越是酸软。

眼下天气并不很热,夏术鼻尖竟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将她这幅模样收入眼底,易清河薄唇一掀,道:

“到了。”

跳下马,夏术松了一口气。

跟在易清河身后,他二人走进了于府。

两人没有被带进灵堂,而是直接去到了柴房中。

昨夜里芙蕖就被关进柴房里,今日一早,有丫鬟去柴房送饭,便发现女人软软的倒在柴垛上,七窍流血,双目圆瞪,十分狰狞。

夏术走进柴房,她是个仵作,自然不怕尸体。

在夏术验尸时,于夫人与于老爷也走了进去。

蹲在芙蕖面前,夏术看着她瞪大的双目,脸上还带着不甘。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想死,偏偏有些人的心肝是黑的,只要有人挡了他们的路,就会不惜一切代价,除去那块绊脚石。

七窍流血一般是砒霜中毒的症状,夏术从包袱里取出一支银钗,冲着一边的丫鬟道:

“麻烦端一盆温水来。”

丫鬟愣了愣,不敢耽搁,很快就将温水送到夏术面前。

从包袱里拿出皂角,放进温水里,夏术仔仔细细的将银钗给擦拭干净。

一旁的于夫人看着夏术的动作,嗤了一声,只觉得这小子在故弄玄虚。

夏术没理会于夫人,拿着银钗用力刺入尸体的喉咙中,之后才取了出来,用纸包住。

从地上站起身,夏术端着水盆走到易清河身边,道:

“出去吧,一会才能确定。”

跟着众人一起走到了正堂,夏术才将纸包取出来,看着银钗已经变成了青黑色,而且这颜色用皂角水洗不掉,这才确定了芙蕖的死因。

于夫人坐在八仙椅上,问:

“芙蕖到底是怎么死的?”

“砒霜,而且应该是昨夜服下的,柴房外面一直有人看守,根本没人能进得去,所以芙蕖吃下的砒霜,应该是送饭的丫鬟带去的。”

夏术一边说着,余光一边扫过易清河。

男人没有开口,指尖轻敲着桌角,一派好整以暇。

于老爷皱了皱眉,道:

“昨夜的饭食送过去的时候,有人验了,绝不会有毒。”

夏术只是仵作,虽然想要得知真相,但在查案一途上却远远比不过易清河。

“昨夜是哪个丫鬟送的饭?”

正堂中一个模样普通的丫鬟站了出来,这丫鬟年纪不小,怎么也有二十五六了,看起来十分沉静。

她冲着易清河福了福身子,道:

“奴婢绿荏,见过大人。”

于夫人恶狠狠的瞪了夏术一眼,道:

“绿荏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不至于谋害一个下贱的娼妓。”

“是吗?”

开口之人是于仲琪,夏术对她印象很深,毕竟这位二少爷长了一双狐狸眼,俊的很。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于夫人阴渗渗的盯着于仲琪,那眼神好像要将于仲琪剥皮拆骨一般。

于仲琪看到夏术脸上的担心,冲着小仵作笑了笑,那口白牙直晃眼睛。

笑的十分灿烂。

易清河眉头微微皱起,莫名的有些气闷。

只听于仲琪接着开口: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母亲在十几年前才派您贴身的嬷嬷给人下了毒,如今故技重施,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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