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与我同住

夏术看着易清河被捏皱的袍脚,咽了咽唾沫,她清楚易清河的性子十足冷漠,不喜欢别人碰他,即使像芙蕖这样难得的美人,也不例外。

将腰间的绣春刀缓缓抽出来,割断袍脚,易清河抬头环视一周,鹰眸幽深。

“此案尚有疑点,还需再查。”

有了这句话,谁都不能动芙蕖,否则就是与锦衣卫的千户大人作对。

闻言,芙蕖好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软软的瘫倒在地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两手抱着落在地上的碎布,贴在脸上。

看到这一幕,夏术心里莫名的有点不舒服。

易清河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走吧。”

夏术身为仵作,也是易清河的奴才,自然不敢违拗主子的吩咐,乖巧的跟在男人身后,离开了于府。

走出于府的大门,夏术加快脚步,低声问:

“于少爷到底是怎么被害的?他身上没有中毒的迹象。”

即便那条小蛇被塞入了魄门中,但于少爷是个大活人,五脏六腑生生被咬烂的痛楚他不会察觉不了,为什么没有人发现?

易清河牵着马缰,没有上马,他脚步不停,道:

“酒。”

听到这话,夏术眼睛一亮,于伯元本就是个纨绔子弟,喝得烂醉也很正常,在醉的不省人事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丢了命。

“小的听大人的意思,杀人者不是芙蕖?”

芙蕖是难得的美人儿,即使夏术很清楚自己的容貌比芙蕖精致的多,但她现在满脸黄泥、驼着背,又是男装打扮,易清河自然不会看她。

狠狠捏了手臂内侧的软肉一下,既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断了对易清河不该有的心思,那这个男人怜香惜玉的举动,也就跟她无关了。

深深的看了面前的小女人一眼,易清河破天荒的开口解释:

“不一定是她,但她一定跟主使有关,我们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

男人的鹰眸中不带一丝情绪,好像芙蕖在她眼中,只是件死物般,否则为什么能如此平静的利用她?

易清河想等的那只兔子,恐怕会要了芙蕖的命。

慌乱的低下头,夏术心里头堵的慌,看着男人在阳光下拉长了的影子,如此精于算计。

前世里,对她,也是如此。

两人回到驿馆中,夏术的包袱还放在易清河房中,她站在原地,手里头提着包袱,呐呐开口:

“大人,小的住哪儿?”

易清河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淡漠道:

“你与我同住。”

砰地一声,包袱掉在地上,里头还藏着三十七两银子,动静自然大得很。

夏术吓坏了,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似的,结结巴巴道:

“不成,小的是奴才、哪里、哪里能跟主子住在一块?这不合规矩。”

易清河嗤了一声:

“我倒是没看出,你这个小仵作到底挺懂大户人家的规矩的?”

男人的唇角带笑,但眼中却隐隐含着一丝怒意,他,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话。

夏术急得直冒汗,又不敢用手擦,生怕擦下来满手黄泥,在易清河面前漏了破绽。

咽了咽口水,夏术不知该怎么说:

“小的、小的……”

“好了!”

茶盏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夏术紧紧抿嘴,不敢再说什么了。

她环视一周,发现这间房不算小,里间是正常住人的地方,而外间有一张软榻,她夜里可以睡在软榻上,只不过洗澡有些麻烦。

下意识的舔了舔唇,夏术没有注意到,坐在桌边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眼神明亮的瘆人。

转眼就入了夜,小二送热水上来,屏风后隐隐有水声传来,易清河正在沐浴。

胸口的裹胸布勒了一整天了,夏术偷偷往屏风后瞟了一眼,发现那人没有出来的意思,才缓缓把手伸进衣襟里,将打了死结的系带缓缓解开。

白布被扯松了,夏术贪婪的大口喘气,侧卧在软榻上,后背塞着的枕头也没敢拿出来,毕竟驼背的话,胸前就看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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