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因为自己一直在忙着和宋淮钦斗智斗勇,基本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连忙抓过桌上的三明治开始囫囵的吞咽了起来,温宁有些着急,好在宋淮钦并没有为她的吃相皱眉。
吃完东西,温宁急急忙忙跟在宋淮钦的后面去传说中的洛淮,边走边问:“宋先生,请问我每天需要做什么工作?”
宋淮钦没有回答温宁的话,沉默着走进直升电梯里,再沉默着坐到了后座上面,温宁见气氛有些凝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也不敢再找他搭话。
车平稳的开到了半路,突然上来了一个女人,正是上次温宁见过的那位打扮干练的秘书,温宁朝她友好的笑了一笑,可她丝毫没有搭理温宁,坐在前面的位置上,还转过头来和宋淮钦报告工作,宋淮钦没有吭声,她也能很快从他的眼中读懂宋淮钦的意思,她口中的东西温宁只在书上见到过,听起来也有些一知半解的。
温宁凝神细听,不知不觉到了公司楼下也不知道。
见温宁迟迟没有动作,秘书眉头紧蹙,拍了拍她的肩膀提醒说:“这位小姐,公司已经到了,你闲得慌,宋先生还需要上去工作。”
温宁猛地醒过神来,手忙脚乱的道歉,丝毫没有注意到秘书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宋淮钦倒是不着急,不慌不忙下了车,示意汇报工作的秘书停下来,吩咐说:“梁秘书,以后温宁就交给你带。”
带着不浓的命令口气,却丝毫不容许人拒绝,梁秘书熟谙宋淮钦的脾气,尽管不情不愿还是瞬间装出温和的样子,朝温宁伸出手说:“我叫梁培安,你可以叫我梁秘书!”
宋淮钦似乎是想要梁培安和温宁多接触,说完以后就在后面那辆车上的保镖的陪同下,先一步进了公司,留下温宁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样身后跟着两车保镖的阵仗温宁还是第一次见,心里一边震撼的同时,又在揣测宋淮钦到底身家值多少,这得是多少人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三代才能培养出一个贵族,看宋淮钦的周身气度,也不知道是祖上积了什么大德。
所谓近朱者赤,见识了宋淮钦的脾气,梁培安这样的态度转变在温宁的心里也翻不起波澜了,忽略了刚才梁培安的不友好,温宁伸出手去笑着说:“你好,梁秘书,请问我每天需要做什么工作?”
梁培安脚下踩着12cm的高跟鞋,走路的时候都带风,只有在宋淮钦面前气势才会矮一头,她走在温宁的前面,边走边说:“温小姐,不对,是温秘书,我知道你和宋总裁的关系不简单,但是宋先生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我同样,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我希望你做到最基本的点就是不要在生活的时间和宋总裁谈任何工作的事情,也不要在工作的时间提任何的生活,你明白吗?”
梁培安的直白戳中了温宁心里最不愿提及的阴暗面,但是温宁心里仅仅只是转瞬的难过而已,要说侮辱人,她不过是实话实说,没有什么比宋淮钦昨天的话更加侮辱人的了。
温宁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梁培安后面的话上,公私分明,原来她之前问宋淮钦的问题,他没有回答是因为这个原因。
点了点头以后,梁培安又说:“第一,宋先生出去谈事情只穿黑白灰三种颜色的西装,最重要的是舒适,小事他不会在意;第二,宋先生最讨厌的就是拆信,所以你每天早上收到任何信封,先要过滤一遍里面的垃圾邮件,第三,他最讨厌的就是和过甜的咖啡,午饭时一定要喝普洱茶,办公室的专用茶水间有散茶,紧茶,方茶,沱茶,砖茶,你看宋先生的心情决定冲生茶还是熟茶,不过下午四点以后宋先生不喝茶,第四……”
说到这里,梁培安看了看手中的腕表。脚步和声音同时停了下来,她将手中一大叠的文件交到了温宁的手里然后说:“晚点我会教你怎么冲,现在我要开会。”
自梁培安开始说话起,温宁就跟在后面不停的点头,等梁培安略有气势的背影消失在大门紧闭的办公室之内,温宁才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做宋淮钦的秘书有多难呢?
原来不过是端茶倒水!
只是温宁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想法的错误,她好不容易弄清楚了宋淮钦喜好以后小心翼翼冲了茶端上宋淮钦的办公桌,谁知他连尝都没有尝就把杯子撂到了一边。
温宁心想肯定是自己冲的茶不对宋淮钦的口味,端着盘子下去又冲了好几次,不过每一次宋淮钦都是闻了闻就放了回去。
来来去去七八个来回以后,宋淮钦有些失去耐心了,吩咐说不必再冲。
温宁也只能作罢。
至于过滤垃圾邮件和信封,宋淮钦的邮箱里面每天有上千封邮件,信件更加是用小车一叠有一叠拖到办公室门口的,饶是温宁浏览快速也不是短短几个小时能够看完的,这边温宁正手忙脚乱的拆着信件,那边梁培安就开完会回来了,看着手忙脚乱,完全找不到头绪的温宁,梁培安的眉头皱了皱,不过也没理她。
直到看到宋淮钦办公桌上,原封不动的茶水,她闻了闻,直接就走到宋淮钦办公室门口,一脸冷漠:“温秘书,我不在乎你能做多少事情,但是麻烦你做事情的时候,用心一点好吗?我说宋先生喜欢普洱,你可以给宋先生冲龙井,但是,水开以后必须等五分钟再冲茶这点基本的常识你都没有吗?”
温宁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想要去重新冲泡,再请教梁培安这些信件要怎么处理的时候,梁培安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说:“还有,如果今天有位夏怜小姐要见宋先生,无论如何也要拦住。”
夏怜?
不正是她们今天早上再八卦新闻上见到的那个吗?
温宁赶忙点了点头。
刚说完就有一位穿着黑色一字肩小礼服的女士走了进来,她气质清纯,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黑框墨镜,开口就是:“宋总裁,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