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钦看着被圈在怀中的温宁饶有趣味,修长的指节有一下每一下的敲在桌上。
温宁以别扭的姿势感受着宋淮钦的灼热的呼吸,他敲桌时一点节奏都没有,她不禁有些着急了,猜不透宋淮钦到底想要干什么,可尽管这样温宁哈爱是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之后,宋淮钦别过温宁的脸,让温宁的眼睛不得不看着他,他轻笑一声:“你在害怕?”
温宁连忙摇头,小声说:“我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宋先生你想要干什么。”
后面那句似乎有些多余,仿佛在刻意解释些什么,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没有办法收回来了,温宁眼睛的焦距落在他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上,不敢直视宋淮钦的目光。
宋淮钦将温宁圈的更紧了一些,他又笑了一声:“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他怎么会这么问?
温宁抬起头满是疑惑:“宋先生……”
话说出口之后,温宁才想起来刚刚宋淮钦让她叫他的名字,话到嘴边她立马改口说:“淮钦,你第一见我是什么时候,是不是那天在酒店?”
说到那天在酒店,温宁神色黯然,如果不是因为那天发现了林江竟然根本就喜欢女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她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阮斯年的下落,阮红妆还有外公外婆的真正死因,更别提报仇了。
宋淮钦摇了摇头,眼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他缓缓开口:“你试婚纱的那家店刚好是我一个朋友开的,那天我坐在窗边和咖啡,看着你试了一件抹胸的鱼尾婚纱,披着头发走出来,像童话里的美人鱼,我差点以为你是我的新娘。”
这件事情温宁好像有点印象,自己确实是试了那么一件,可是刚好那时候林江打电话来说不来陪她选婚纱,她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根本注意到它的美丑。
宋淮钦仿佛在诉说与他无关的故事:“接着我就听到你的未婚夫打电话过来,你脸上全是失落,嘴上还是倔强,你说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挂完电话以后,我看你好像要哭出来,想让人给你送纸巾过来,可是你又自己忍住了眼泪,你强忍眼泪的样子,有些丑。”
温宁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问道:“后来呢?”
宋淮钦接着说:“后来我去酒店谈事情,才坐下没几分钟就看到你走了过来,只需看一眼你们的神色,我就明白你是来干什么的了,刚好我的合作伙伴认识你的未婚夫,也知道一些他们的事情。”
仔细的听着,温宁才发现宋淮钦的声音里面带着微微的磁性,不会太过沙哑却又刚好让人沉沦,话到这里有些伤感,温宁尽量让自己不再回想那天在酒店里的场景:“那后来,你在河边也是刚好遇见我,看我醉的不省人事就把我带了回去,然后把我……”
温宁不敢说出那两个字,而是换成了:“然后我们就一夜情了是吗?”
宋淮钦敲了敲温宁的额头,突然严肃了起来:“全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