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那次酷刑一样的欢爱之后,路与浓又在家多躺了两天,才去公司上班。

出发的时候她没和齐靖州一道,而是拿了齐靖州前一晚给她的车钥匙,自己从车库开了一辆车。到达公司的时候,路与浓敏锐地发现,公司里的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微妙。

走进洗手间,听到隔间里有人在打电话:“……你那天请假,是没看到那场景,那位柏小姐是齐总家里的表妹,听说是被我们那位总裁夫人整过,一时气不过,就找了几个小混混去报复——总裁夫人这几天不是没来吗?就是被那些小混混给打的!但是听柏小姐说,也没怎么伤着,就伤了点皮,但人家硬是要死要活的在医院里呆了一星期!

柏小姐可就惨了,也不知道总裁夫人怎么告的状,总之齐总很生气,柏小姐受到的惩罚挺严重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跑到公司来闹?就是不甘心不服气啊!那天我们都看见了,柏小姐哭得可惨了,齐总愣是一点不心软,就说了一句:你表嫂还在医院呢!啧啧,你说这人也是厉害,这才嫁给齐总多久啊,不仅差点抢了周哥的差,还将齐总表妹都给坑了一次,也不知道接下来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路与浓不是蠢蛋,听了这些哪还有不明白的?

柏小维的事,她还真不知道,齐靖州一个字都没跟她提起。但就柏小维跑到公司来闹这件事,路与浓不信齐靖州没有其他解决方法,可他偏偏拉她出来挡箭,还让那句话传得满公司都是,用心已经不用多猜。

他无时无刻不在宣扬他有多爱重她,生怕她名声不显,没办法代替他心上人承受苦厄。

估计现在整个公司都已经将她当成满腹心计的狐媚子了。

路与浓刚从洗手间出来,就接到齐靖州的电话,让她去他办公室。

齐靖州的办公室里,路与浓意外地看见了席绪宁。他有些懒散地靠在齐靖州对面的沙发里,边上站了一个面色十分不好的年轻女人。

看见路与浓,席绪宁眉眼微弯,或许是妆容不同的缘故,他的脸色没有那晚苍白,不会让人一眼看去就想到病态。

席绪宁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欣喜:“与浓,我们又见面了。”

旁边那女人听见这话,面色陡然扭曲起来,看向路与浓的目光里满是怨恨,像是恨不得将她撕碎。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不可置信地质问席绪宁:“你就是为了她,要将我扔掉?席绪宁,你还有没有良心?!”

“够了!”路与浓进门,齐靖州没给她一个眼神,此时听到这话,才从文件中抬起头来,锐利地目光扫了情绪激动的女人一眼,“成双,你是他的经纪人,他想要换掉你,是因为什么,我想你们自己都清楚,不要将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成双红了眼眶,没再说话。

齐靖州转向路与浓,“席绪宁想要你当他经纪人,你有什么看法?”

路与浓有些诧异,席绪宁这是想干什么?竟然敢对齐靖州提出这种要求?关键的是,齐靖州竟然还真的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不是希望她离其他男人远远的吗?!

摸不清这两人想法,路与浓说:“这恐怕不行,我没有什么经验,在圈里也没有什么人脉,没法胜任这份工作。”

齐靖州周遭的气压稍稍上升了那么一点。

席绪宁却说:“这些你不用担心,以我现在的咖位,已经不需要经纪人去帮我找资源了,我自己就可以。与浓你只需要在我需要的时候,帮我处理一些琐碎的事。”说着他望了没什么表情的齐靖州一眼,“齐总跟我说你想要一份清闲的工作,我觉得我提供的这个就挺合适的,我也不是需要你时时刻刻待在我身边。你觉得怎么样?”

路与浓下意识看向齐靖州,见齐靖州脸色并不十分好,她抿了抿唇,“我听齐总安排。”

齐靖州往后一靠,皮笑肉不笑,“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开心就好,只要你高兴,做什么都可以。”

这意思,还是要她自己表态。

路与浓知道,她要是答应,齐靖州必定会不高兴,可是想想,是他要她自己做决定的。更何况,她也没必要顾忌他的心情,于是点头道:“如果席先生当真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试试。”

齐靖州脸色蓦地一沉,却又不能发作,“那就这样吧。”他安抚成双,“选秀节目之后,公司肯定会签新人,到时候你可以自己去挑几个有潜力的。实在没有,你手下不是还有两个吗?不带席绪宁了正好,多注意注意那两个,别浪费了好苗子。”

安抚之中也带着警告,成双听了,底气顿时就有些不足。她并不只是席绪宁一个人的经纪人,但是因为和席绪宁有“特殊关系”,她几乎没管另外两个人,有什么资源都先想着席绪宁,席绪宁不要了,她才会照顾一下另外两个。故而都是一起出道的,席绪宁已经问鼎巅峰,另外两个却还在要红不红的道上徘徊。

她偏袒席绪宁的事,公司里没人不知道,齐靖州一直没说,她以为他不在意,好歹她捧红了席绪宁不是吗?可是听齐靖州刚才这意思,恐怕是早就对她有意见了!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齐靖州对席绪宁和成双挥了挥手。

那两人刚出去,路与浓就先开口道:“在齐先生对我发火之前,我想先提醒一下齐先生,刚才是你要我自己决定的。”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答应?”齐靖州声音里都是冰渣子。

“我为什么不能答应?”路与浓底气十足地反问。

齐靖州站起身来,走到路与浓面前,“我不想和你吵,但是我希望在受过教训之后,你能自觉一点,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吃闲饭的经纪人!要是敢和席绪宁有工作之外的牵扯,那么惩罚绝对不是在床上躺两天那么简单!”

路与浓正欲辩驳,齐靖州又说:“他将经纪人搞上床的丑闻已经够让我糟心了,我不希望换了你,还要搞大新闻。公司也不是只有他一个艺人,我没那么多精力为他善后。”

路与浓察觉到男人的情绪波动不太正常,可是抬头细看,他的脸分明是冷漠的,拧起的眉间还掩藏着几分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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