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的！我走的时候邓总监还说过非常期待和方创合作的！”她看完之后立即抬起头来争辩，也是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用这样的语气和王晗说话！
王晗是方创传媒的老员工了，不过三十来岁，但管理风格却出了名的狠辣，平时大家在她面前都是绕着走，生怕被她抓住什么把柄训一顿。
而江柔呢，虽说好几年没上班，可是骨子里学到的职业操守还是在的，所以来到方创之后和同事相处谦虚和睦，对待上司也是礼貌谨慎。
可看着和之前得到的结果完全不同的邮件内容，她怎么能不着急！
“什么叫做不可能？江柔，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之前解决了凯迪威的难题，当上了组长就有多了不起了！在方创，不需要废物！”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王总监，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宝琳那边一定是弄错了才会这样！”
“我给你机会？好啊！可我给你机会有用么？”王晗说着，又一把将江柔手里的纸抓了过来，指着上面最醒目的一句话，“你看不见么？这里清清楚楚的写了，因为你的方案，宝琳觉得方创根本没有合格的营销能力，以后都不会再找方创合作，并且！之前所有的合作期满后也不再续约！”
“什么？怎么会这样啊？”
办公室里，刚才一直悄悄躲在电脑后面的其他人听了，也忍不住起疑。
江柔的能力是他们有目共睹的，之前凯迪威的项目出了问题，还是江柔出面才搞定的，怎么这回给宝琳的方案会得到这样的反馈？
“你说！这样的损失，你赔得起么！”王晗念完，根本不管其他人的嘀咕声，他们听得越清楚她越开心！就是要这样！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江柔，只是一个花架子！
根本就不配得到方总的赏识！
“还有凯迪威的事情，我怎么听说，你跟凯迪威的人好像关系不一般呢？”王晗阴阳怪气的说着，声音倒是没有之前骂江柔的时候那么大声了，不过，也完全足够让在场的人都听见。
“你别以为用手段解决了凯迪威的事，自己就真的有本事了！你那些心眼，瞒得过方总，瞒不过我！”
“她什么都没瞒我。”
忽然，办公室门口又站了一个人，王晗和江柔都是一惊。
其他人也如梦初醒一样。
竟然这一屋子的人都没发现，方子明是什么时候到的！
不过王晗不怕，这一次她可是有十足的理由的！见到方子明，反而心头一喜，两三步拿着那张纸过去递给他，“方总，您看，这是今天宝琳集团对江柔提案的反馈！”
男人修长分明的指尖微微张合，伸手接过了那张纸，低头静静看了一会，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包括王晗在内的人都静了下来，都等着看他怎么说呢。
江柔更是低垂着头，用力抠着自己的手指头，眼底雾气迷蒙，却偏偏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哭。
对，不能哭！你没有哭的资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是在江柔觉得自己撑不下去的前一秒钟，方子明忽然动了。
他拿着那张纸，一步步走到江柔跟前。
江柔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男士皮鞋，心头直打鼓……虽然之前和方子明一起出差，两人相处的也算和睦，后来他更是亲自换了她当营销中心的组长，可是，这次的事，真的太大了！
方子明在她印象中，一直是那种成熟内敛，办事分明的人，虽然平时对人比较随和，但这次……
唉。
江柔闭上眼，叹了口气。
“方总，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方子明几乎和她同时开口，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柔几乎以为他会直接将她解雇，谁知道他接下来却说了一句：“带上你的方案，去我办公室。”
啊？
意料之外的话，让江柔有些措手不及。
方子明看她呆呆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过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将纸递回给王晗，“下次有什么事情好好说，管理员工没错，但也要注意你的言辞和场合。”
王晗怔怔接过那张纸，看着方子明没有一丝笑意的脸——他这是，在警告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