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或许是对的

玉倾泠随着声音转了一个身,看着眼前的人,想开口说着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是当今贤王的儿子。”令熙莫不咸不淡的一句解释,“过的好吗?”

虽然刚才她已经在宴席上把这个消息已经消化了一半了,但是现在却还是感觉一个月的时间后他们彼此却有些生疏了。

玉倾泠微低着头,眼神有些暗淡,那些年她却带着现在的世子一起逛窑子,一起偷东西,一起打抱不平,一起拔刀相助,一起……一起……

用指尖掐了自己手一下,玉倾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仰着脸笑道:“怎么说了,在这里有吃有住不会像跟你一样挨饿受冻了。”

令熙莫知道她又在说笑了,原来他们自己或许和从前一样,嘴角微扬:“你是说,你不会像一起一样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了?”

“谁死皮赖脸了。”玉倾泠反驳说道,“你我一个多月未见,你长本事了。”玉倾泠瞪了他一眼。

令熙莫被她这个眼神给逗笑了:“我的本事不用长都比你的高。”

“你……”玉倾泠龇牙。

玉倾泠眼光在令熙莫脸上停了停,眸子微微一暗:“熙莫,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是有关七年前,县令被满门抄斩的事情。”玉倾泠顿了顿,“我在赵玄璟的书桌前看见了一本奏折,上面写的正是此事。”

闻言,令熙莫眼眸深邃了些:“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把这件事情给查清楚?”

“嗯。”玉倾泠点头回答道,“所以要在这里待上一时半会儿了。”

“那你答应的那笔交易怎么办?”令熙莫问道。

“经过我这几天的推断,很有可能这两件事情有所联系。”一边说一边用手拿着香囊中的图纸。

令熙莫的目光也随着她的动作落在了那秀有蝴蝶飞舞的香囊上面,这样类似的香囊他也有一个,只不过他从未带在身边过,而她却一直带着从未离身过。

玉倾泠将香囊中的图纸递给了他:“这幅图上画的位置我已经找到了,等时机成熟我就进去找一下线索。”

令熙莫看着图纸,轻点了一下头:“正好我住在东宫,你我互相有个照应。”说完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不然你的身份很容易暴露。”

抬头望着天空,玉倾泠转身用手提着裙子就小跑回了御花园。

晚了,她出来的时候是黄昏,现在可好天都已经黑了。

等玉倾泠跑到过后,宴席已经散了,大家都向前面的望月楼走去了。

玉倾泠见状,又小跑跟上。小喘了几口气。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站在她身旁的赵玄璟问道。

“人……人有……有三急。”玉倾泠喘着气回答。

赵玄璟上下看了她一眼:“回来晚了就快点跟上,不然钱就别想要了。”

啊?玉倾泠气都不着急喘了,神情惊讶的看着赵玄璟:“为什么?我只是答应你听你的安排,但是你却没说不听就不给钱的话呀?”

赵玄璟转身,向前走去:“现在说了,你听到了吗?”

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气的玉倾泠直咬牙。就当她当时没有带脑袋,才会答应他,她不能就因为这个结果把辛苦了一天的成功给白费了吧。

玉倾泠摆了摆手,只好跟了上去。

望月楼很宽敞,上面的人也是零零散散的聚成一团。而赵玄璟却偏偏找了一个人群稀少,又不是很引人注目的地方。

“怎么不过去和那些群臣一起赏月了?”玉倾泠走到围栏前,望着夜空中那一轮皎洁无暇的月亮,问道。

身边人的语气淡薄:“和你演戏演了一天了,我也累了,现在正好休息一下。不想去看那些虚情假意的人。”

偏了偏头,玉倾泠见他没说话,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也没有回答他什么。只是自己抬着头望着夜空。月光撒下来,微微有点凄凉,又有一丝熟悉和温存。

上一次这么仔细看夜空和月光的时候,她还是和令熙莫在别人的房屋瓦上喝的头顶大醉的时候了,那一次自己嘴馋便自己一个人跑到酒楼中去偷了一壶上好梨花酿来喝,本想要自己私吞的却被令熙莫在酒楼的屋顶上拦个正着。可惜了她那壶好酒呀!

“砰”寂静的一空绽放出华丽的光芒,烟花的亮光将天空照的明亮亮的,好看极了。玉倾泠注目的看着,晚风微微将她披散着的发丝撩了起来。凝脂般的肌肤在烟花的照亮下更惹人怜爱。

一只温暖的手拉她入了怀,结实的胸膛贴在玉倾泠的脑袋上。怀里的了抬着头看了赵玄璟一眼,神情依旧淡漠的看着前方。薄唇微动开口道:“不要乱动。”

随着晚风的吹动,玄色的衣摆也飘了起来。少年的发丝和身上的玄衣融为一体,剑眉下留有的英气依旧没有改变过,和那是他见到她一样。

玄衣少年站在望月楼下,看着楼上的两人。唇角微勾,或许他那时的选择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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