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精神出墙都不可能

有次我俩在车上,他又冲我笑,我就随口说了他笑起来总是露出八颗牙,很阳光的感觉,让人觉得温暖。当时,我就一时兴起,把手机上他的名字改成了“八颗牙”。他当时特别兴奋,还说以后“八颗牙”就是他的代号了,阳光,温暖。还说要一直包围着我,让我不再感受寒冷。

经常和沈刚一起,就不觉得他说的话有多暧昧了,我都听得麻木了。

就像一个寓言,A不喜欢吃鸡蛋,每次发鸡蛋都会给B吃,开始B很感激,久而久之便习惯了,便理所当然了。直到有一天,A将鸡蛋给了C,B就不爽了,他忘记了这个鸡蛋本来就是A的,A想给谁都是可以的。

我现在的状态就是习惯,习惯了沈刚对我的好,习惯了沈刚突然冒出的承诺和甜言蜜语,习惯了对沈刚的不以为然。完全忽略了沈刚其实可以不对我这么好的。

赵哥女儿订婚那天听说很隆重。我同事的男朋友在赵哥单位工作。听同事说,那天去了很多有头有脸的人。我默默的听着,本来赵哥就是很有身份的人嘛,何况雪琼的男朋友也是家世显赫的。她们在一起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想到这里,我突然又有些不安了。记得之前有个很好的大姐对我说过,其实两个人在一起,门当户对挺重要的,差不多背景的人,生活环境是一样的,接触的层次也没有大的差别。她告诉我,我和赵哥其实是不会有未来的,排除年龄,家庭和阻挠,我们的生活层面就不一样。他吃饭都是星级的,有排名的高级饭店;而我则是麻辣烫,拉面店的常客。他会经常逛些奢侈品店,他的一件衣服够我在淘宝上逛一年的。不是我比他低档,而是他已经过了为钱奋斗的年龄。我却在经历着普通人必须走的崎岖过程。要想一步登天也可以,只是,我的习惯都还在过渡中。这个过渡的过程可能就是我和赵哥关系的差距。

想想也是的,之前我就经常会因为不能和赵哥一起去大排档耍性子。赵哥也没有陪我逛过超级市场,每次我说有喜欢的东西,赵哥都会直接给我钱,让我自己去买。我完全体会不到恋爱的疯狂。

我一直都希望可以和喜欢的人手牵着手在人群中,肆无忌惮的笑着,拥抱着,然后轻轻的互相亲吻一下。想要一起去游乐园,玩一些惊险刺激的游戏,希望两个人一起玩蹦极,当互相拥抱着的时候就不会有害怕的感觉,当一起跳下去的时候,大声喊出对彼此的爱。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都说人生有舍就有得,既然选择了赵哥,就要接受赵哥生活的稳定。虽然没有同龄人的激情,但是可以制造生活情调嘛。我相信,只要我们心里都有彼此,在一起生活,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的幻想很快就破灭了。这段时间,赵哥每天都会给我打两三个电话的,现在,都3天了,一个电话也没有,我觉得很不安。给赵哥打电话,他也总是不接,或者就直接给挂断。我间接的向同事打听,赵哥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事情。同事说他们公司一切正常,只是年底了,会忙些。我想,在忙也没有理由一下子就和我闹失踪啊。我心情异常烦躁,会莫名的就冲沈刚发火。熙灵说过我好几次,沈刚没有义务做我的出气筒,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有时候看到沈刚就会联想到赵哥,情绪就会波动很大。

白天我拼命的工作,不让自己有点空闲的时间去想赵哥,晚上回到家就开始打扫房间,洗衣服。把地板拖了一遍又一遍,反复的冲刷着马桶,我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熨烫。

熙灵实在看不下去了,“夫人,你能消停点吗?”

“没事,我不累,这样我觉得时间过得快些,快点过完年,赵哥就会处理好所有的事了!”我像是在和熙灵说话,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熙灵夺下我手中的抹布,把我推倒在沙发上。“你能不能清醒点,你看看你现在,一天天的像什么?三天两头的因为那个老头子心不在焉。二十几岁的人,现在却怀着一颗四十几岁的心。每天像个怨妇一样。这是你吗?你的激情呢?看到帅哥时候,你那兴高采烈的劲头呢?你怎么就那么忍心把自己交给一个人生过半,已经经历过生活激情的老男人手里呢。现在的他是精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精不是因为你,把他磨砺成品的是他的老婆,他的家庭和他的事业。因为他的过程没有你,现在你却硬要插进他生活,分享他的辉煌,那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啊。你一定要选这样的生活吗?”

我哭了,可是我哭着哭着就笑了,我觉得熙灵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很不容易。我流着眼泪对熙灵说“二妞,你从哪复制的话啊,怎么能把我说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啊?”

本来一直挺严肃的熙灵,被我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了。“你啊!早晚能毁在那老头儿手里,你说现在刚子对你多好啊,你怎么就那么不长心呢!”

“我就是太长心,才这样呢,我的心都长到赵哥身上了,我不想再坑害沈刚好青年了!”我点了颗烟,幽幽的吐着烟圈。

“那你现在有刚子对你这么好,你那老头知不知道啊?”我就觉得熙灵一说到沈刚,就严肃了。

“他知道有这个人,但是,咱家老头子对我还是很有信心的!他知道我不能红杏出墙,就是精神出墙都不能。”我骄傲的说着

“那刚子呢?你准备怎么安置刚子啊?”我觉得熙灵说话的声音,像电台的知心姐姐

“他知道我的,他知道和我没有结果的。现在他只是不死心,想努力证明自己曾经为爱努力过,等他的激情过后,清醒了就好了,到那时候,他会恨我的。”我的语气有些莫名伤感

熙灵提高了分贝,又不像知心姐姐了“你怎么就那么坚信赵哥会回来找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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