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正拿着勺子,小口的吃着冰欺凌,被他这么一说,即便嘴馋也不能继续吃了。
只能不情不愿的将冰欺凌放在一旁,看着它在杯子中慢慢融化掉。
云未晰将提拉米苏推到她面前:“吃点蛋糕。”
白露蹙着眉,摇了摇头:“不想吃。”
云未晰拿起勺子,将一小块蛋糕递到她唇边:“乖,吃两口就好,不能只吃冰欺凌。”
白露张口吃掉,等云未晰喂第二口的时候,却侧开了头:“我不吃了。”
坐在他们隔壁的是一对年轻夫妻,妻子看到这一幕,也撒娇的让丈夫喂。
而丈夫似乎有点儿大男子主意,根本的不买账:“胡闹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的。”
妻子不满:“你看看人家,对恩爱啊。”
丈夫低声训斥:“你和人家比,那一看就是刚谈恋爱的,你又不是小姑娘。”
……
两人的谈话声隐隐的传入云未晰和白露耳中。
白露玩味一笑,调侃道:“云少,我们是刚刚恋爱吗?”
在她记忆中,他们两人似乎的确没谈恋爱就直接领了结婚证。
经她这么一提醒,云未晰倒也记起来,语气十足的暧昧:“是啊,我还欠露露一场恋爱。”
白露忽然神情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心里犹豫了许久,鼓起勇气问:“你能答应我以后不再见欧小曼吗?”
她的问题让云未晰有些始料未及,玩味的说道:“嗯,我可以不见她,但你知道你老公的魅力,她来见我,我可就没办法了!”
“哦。”白露失落的嘀咕一句,低头自顾吃起蛋糕。
云未晰上前将她拥入怀里,白露却挣扎着,直到他温润的声音传来:“给我一些时间,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白露淡淡点头,两人离开冷饮厅,一起又去买了些纪念品。
五天的时光匆匆而过,彼此相守的日子,总是过的太快,云未晰恍然发觉,婚后的三年,他错过了太多太多。
从杭州回来的时候,白露有些晕机,吃了药,靠在他肩膀昏昏沉沉的睡着。
待两人走出机场,公司的车早已等候多时。
秘书为云未晰拉开车门,一面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云少,下午一点是和史密斯先生的远程会议,三点新项目的启动仪式,晚上六点钟约了市委林副书记和徐秘书长吃饭……”
云未晰专注的凝听,目光扫了眼腕表,已经十二点,看来是抽不出时间送白露回家了:“露露,公司还有些事,让司机先送你回家。”
“嗯,你去忙吧。”白露淡漠的回道,很多时候,她懂事的让人心疼。
白露独自一人回到居住的公寓,刚刚下车时,却看见顾涛坐在轮椅上似正刻意在这里等她。
有些时日没见,他倒是憔悴了不少。
白露没想理会他,提着行李便要往楼上去,谁料他移动轮椅的轮子,拦在她的身前:“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白露对他的问话,有些无言以对,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遇到一堆的烦心事。
顾涛冷邪的笑,一步一步向她逼近:“说,唐欢颜呢?”
白露漂亮的美眸眯起,好笑的哼了一声:“她,该不会是你还真爱上她了吧顾涛?”
顾涛皱了皱眉,显然他心里的猜测是对的:“呵呵,所以,你白露有一天也会耍手段和心机,为的就是报当年你母亲不治而亡的仇吗?”
白露的拳头下意识的握紧,冷淡的说道:“这一切不都拜你所赐吗?其实我也没想到,一向玩弄女人的你,有一天也会被女人玩弄。怎么样?被抛弃的滋味是不是比万箭穿心还疼?”
在他身负重伤的时日,他的确希望唐欢颜来看他一眼,只怕是一眼,他也能觉得好受一些,只是如今想来,倒越发讽刺。
他顾涛这一生第一次交出真心换来的确实欺骗。
“是啊!真的很难受。”他唇边的笑靥越发清冽,缓缓开口:“只不过,我亲爱的露露,你实在不应该高兴的太早,不如,我先和你分享一些小秘密好不好?比如……”
他故意的拉长了音调,干裂的薄唇轻动着:“比如,间接害死你母亲的人根本就不是我,又或者,我这么做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白露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清澈的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顾涛看着她的反应很是满意,猖狂的大笑:“别那么惊讶,这都还不是关键,白露,这么多年,你可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
她根本不是死在医院,她在被送去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没气了,对,没错,我是骗走了你救的钱,可是呢?真正的罪魁祸首根本就不是我!”
白露神情冷然,沉默的看着他,拳头已然下意识的紧握。
不过片刻,只听顾涛笑着又道:“白露,你一定很想知道真正害死你母亲的人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