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盯着他,情绪也越来越激动:“可我真的很爱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就不愿意看看我?”
云未晰沉默,至今他也想不起,那个晚上他和欧小曼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的哭声响彻整个客厅,甚至连喘息也都变得越来越急促。
云未晰见识,知道她是哮喘病犯了,连忙起身去翻她的包,将药和水递到她的面前。
欧小曼却一把将他推了开:“我不吃药,你都已经不在乎了,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脸色因喘息频率越来越快而变得通红,额头上冒出点点冷汗,仿佛只在下一秒就要窒息。
云未晰拿起药不顾她的反抗,将她钳制,强行掰开了她的嘴,将药和水一同灌了下去。
欧小曼仍还抽泣着,顺势抱住他:“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你根本不忍我死,未晰哥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一个人的。”
她吃过药后,情绪终于稳定下来,呼吸也渐渐平静,很快便睡下了。
云未晰让钟浦将她送回了名流酒店,而别墅里也终于恢复了一片宁静。
沐浴后,他靠坐在软椅上,手中打火机的火光点亮了漆黑的卧室,又转瞬间熄灭。
云未晰点燃了一根烟,黑暗之中,指尖的一点光亮和吞吐的烟雾格外醒目。
他蹙着眉吸烟,眉宇间含着一抹愁绪,漆黑如墨的眸子隐在暗夜中,如黑洞般深邃,似藏了太多的心事。
五年前,他一次醉酒,误走进了欧小曼的房间,醒来的时她就赤果的睡在他的身旁,却不料只是因为那次,欧小曼便有了孩子。
后来,他仍整日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直到有一天他喝的不省人事,无意的将欧小曼推下楼梯才彻底醒悟。
因为,他亲手扼杀了欧小曼腹中的孩子,那些鲜红的液体,他永远也忘不了是一个小生命的流逝。
云未晰疲惫的仰头凝望着窗外那轮散发着银辉的清冷月光,整整一夜,便是如此度过。
第二天,他刚处理完公司的事,便迫不及待的去了白露住的公寓。
只是一个晚上不见,对他而言却像是隔了整个世纪的时间。
令他担忧的是,无论他怎样敲门,也不见白露开门。
云未晰不停的拨打着她的电话,甚至叫人将她房门的锁撬了开。
屋内却没有她半个人影,云未晰整个人顿时慌了。好在,他还算了解她,当他找到白露时,她就坐在顶楼的围栏之上,双脚悬在半空之中。
旁边还歪倒着十几个易拉罐啤酒瓶。
云未晰的心都纠在一处,他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伸出手臂环住她身体。
他紧紧的抱住她,好像怀中拥着的是他的整个世界。
“天这么凉,怎么坐在这里?”他的声音轻微颤抖,胸口中心脏狂烈的跳动,她真的吓到他了。
白露沉默,她轻扬着下巴,微眯的眸子茫然的看向遥远地平线。
许久之后,才响起她清冷的声音:“你知道吗?在我十三岁那年,人人都指责我母亲是小.三,而我就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那时是他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