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是你……

次日,白颜衣风急火撩的直往华锦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奔去,要不是公车一路堵到现在,她也不至于误了点啊。

一大早就添堵,突然心中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等白颜衣气喘吁吁来到办公室,走廊已经空无一人,她忐忑的握紧双手,坚定的敲起了门。

咚咚……

好一会,没人回应。

咚咚咚……咚咚……

连着好几声,白颜衣开始着急。

不会吧,好不容易从王兮子叔叔那捡来的工作,要是因为堵车给弄黄了,这也死的太冤屈了。

“是我,白颜衣,请问里面有人吗?”

良久,门砰一下,被重力打开。

白颜衣惊呼的还没缓过神来,瞬间被一只大手拉了进去,肩膀深深被人嵌住,捏的生疼。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急迫的反问。

“你说什么?”

“啊……”

白颜衣被吓一跳,离她咫尺的这个男人,浓眉紧缩,冷俊寒戾。

他是谁?

透过眼神,给她一种他认识她的错觉。

“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让你再说一遍。”

男人怒吼一声,吓着白颜衣一个哆嗦。

只是个面试,要不要这么惊心动魄,好像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深仇大恨一样。

看着他眉间拧做一团,白颜衣目瞪口呆,瞠目结舌道,“是我……白颜衣,请问,请问……里面有人吗?”

男人深邃的眸子闪动着,好像恍然大悟又带着不可思议的看着白颜衣。

两年前,豪鑫酒店606门口,就是这一门之隔,就是这一句话。在他神志开始不清,最后一丝意识犹存之间,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脑海中那个模糊不清的画面,瞬间就像丛林拨开了迷雾,女人撩开了面纱,一下子清晰起来。

“原来,是你?”

那日与他温存的就是这个女人?

难怪,自从在皇宫酒吧相遇之后,脑海总是重复浮现一些不清晰的画面。

“你怎么呢?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白颜衣看着男人发直的深眸,更加疑惑不解。

他是不是认错人了?为何这样看着她。

慕琛捏着她肩膀的手松了松,忽然眉间舒展,转而马上又怒目相对。

她既然和刘泽策划了两年前的那场阴谋,现在又怎会再次出现?

两年前没他的允许,她逃之夭夭,现在更没他的允许,她款款出现。

这一次,又是要做什么?

这个和刘泽一样低贱的恶徒。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这是资料。”

白颜衣从头到脚,一阵发麻,见他久久不言,进门就说奇怪的话,还用这无底洞似的目光一直看着她,只好自己直接挑明,赶紧面试完了走人。

慕琛目锋一转,剑眉轻扬,性感魅惑的唇弯出一个刚刚好的弧度,似笑非笑中带着一丝嗔怒。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

放过你一次已经是底线。

白颜衣后退几步,这句话让她不寒而栗。

她的心在发慌,还没开始就要失去机会,汪警官到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没有了经济来源,他的病怎么办,她所要的两年前的真相又怎么办。

“机会都是平等的,我只是想要份工作,达成自己的目的,做什么都行。”白颜衣急切的说道。

慕琛拽紧拳头,面不改色。

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和玩弄。

目的,现在说目的,难不成又像两年前给他设个局,来场风花雪月?上次在皇宫,会不会也是她故意的?

看在叔叔刘鑫平的份上已经对刘泽格外开恩,只是将他从商业圈赶走。

可这个只会出卖自己臭皮囊的低等女人,还如此堂而皇之的说达成自己的目的。

女人,你记着。

当初是你爬上了我的床,这日后的路那就是无底深渊。

“好。做什么都行?你听好了,只要你进了这里,一切就得听我的,这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日后,你一定要好好享受。”

慕琛加重了语气,把敌人放在身边,总比她在暗地里射冷箭来的强。

站在办公室反而有种上刑场的感觉,白颜衣瑟瑟的后退几步。

华锦的总经理为何这样对她,说好的不错了?

她开始后悔该不该向他争取这个机会,心里惶恐不安,前所未有。

慕琛别有深意的注视着她,白颜衣疑惑不安的回望着。

两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看着彼此。

“慕总”郭助理在门外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便没有直接进来,而是站在了门口。

“说。”

“意大利那边的远程项目研讨会马上就要开始,您什么时候过去?”

慕琛幽深的眸子这才从白颜衣身上转移,接过资料,扫了一眼,低沉道,“现在就去。马上安排。”

他转身时,那个犀利眼眸,比箭还锋利。

慕总,华锦的总经理姓慕,可长这么大,她也从没接触过姓慕的人啊。

为何,他好像认识她?况且,这种认识还并不友好。

还没有正式入职上班了,白颜衣已经感觉受了严重的内伤。

但是,为了汪警官,为了两年前的真相,她没有选择。

从办公楼出来,原本晴朗的天气变得暗沉,走着走着,仿佛一下子从白天进入了黑夜,看来,马上就要下雨了。

白颜衣起身往车站处走去,刚迈开步子,雨点就落了下来,一滴,两滴……滴滴答答……

她伸出了手,雨滴变得更加活跃,白颜衣急步向前,雨滴也随着她的步子越来越密集,不到十秒钟的功夫,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

说下就下的雨,一点都不顾及毫无准备的人们的感受。

雨水打在地上,肆意溅着水花。

好长时间车还不来,白颜衣自顾自的等着,远远望着车子驶来的方向。

应该是看到了什么,视线渐渐的开始模糊起来。

不远处,一个穿着白净衬衫,单跨背包撑着雨伞的高个男子,缓缓向前走来,嘴角轻轻上扬,给人一种阳光般温暖的感觉,雨在他身边拍打着,是那样欢悦,就像在演奏一曲动人的乐章。

白颜衣看的入了神。

他慢慢走来,来到白颜衣身旁,又绕了过去,对着她身后的女孩温柔道,“我来晚了,走吧,送你回家。”

女孩喜悦的柔声道,“恩。走吧,回家。”

看着两人紧紧相依,渐渐走远的背影,泪无声无息的滑了下来。

同样的雨,却已是物是人非。

徐煜城,早知道你会离开,我又何必对你久久不忘。

白颜衣失魂落魄的走出车站棚,任雨水在身上拍打,索性仰起头,似乎倔强的想要雨水将那段甜蜜而痛苦的记忆冲刷了去。

原来思恋最痛苦的莫过于一个人的单相思。

雨不停的下,白颜衣就这么走着。

两年了,你究竟去了哪里?

到底,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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