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七月听到那声似是呼气的轻笑,她抿了抿唇往前面街道走去。
到了一处医馆,元旦上前帮忙扶着曲九寒。
大夫处理好曲九寒伤口后,忧心忡忡的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对着池七月行了个礼:“小公子,那位公子的剑伤很深,所幸只是刺进后肩。”
池七月听大夫说罢,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可大夫却犹豫了许久,又继续说道:“那位公子可是中了什么毒?”
“中毒?”池七月有些震惊的看着那大夫。
曲九寒怎么会中毒?就算是中毒,以他的医术,应是能很快的便将那毒解开吧!
“或许、或许只是老夫误诊罢了,小公子最好是带那位公子到其他医馆瞧瞧。”大夫叹了口气说罢,他转身往药柜走去:“那位公子似乎是嗜酒的,小公子切记不能再让他沾酒。”
池七月微微点头,她往里屋走去。
里屋内,一盏油灯亮着,曲九寒身体向下、头向着门口躺在那木床之上,他未穿衣服,背上是那大夫包扎好的白纱布,上面染了些血迹。
池七月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她站在床边,看着他。
曲九寒微微皱了皱眉,他渐渐的醒了过来,当他睁眼见着床边的池七月时,努力的轻笑着:“娘子……”
池七月眨了一下眼睛,慢步往他走去,她的眼睛渐渐的红了起来,伸出手中折扇比在他的脖间:“曲九寒!”
曲九寒微微挑眉:“嗯?”
池七月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折扇,却没有进一步动作:“会死吗?”
曲九寒闻言,脸上笑意越发的深厚:“你若有心杀为夫,为夫必死无疑。你若有心救为夫,为夫自然不会死。”
曲九寒的话说罢,他看着池七月的眼睛。
池七月心中五味陈杂,她转身就要离开,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曲九寒。
曲九寒见池七月要走,忽的一声疼痛的呻音出口:“嗯……别走。”
池七月身体颤了颤,她转身狠狠地将折扇插在了他面前的床板上,看着那笑的暧昧的曲九寒:“你这是疼的?”
曲九寒点点头,目光很真诚:“被刺了一剑,当然疼。”
池七月脸色很冷、很难看:“疼就叫,不要忍着!”
刚才他那一声呻音,并不像是疼的,反而是带了十足的挑逗意味,勾人心弦。
“娘子还想听?”曲九寒浅笑着挑眉,那儒雅的俊脸忽然间就变得十分欠揍。
池七月眉心跳了跳,她努力的忍下心中想要将曲九寒从床上拎起来扔出去摔死的冲动,她十分心平气和的伸手去拔那折扇,准备离开。
就在她手伸到那把折扇面前的时候,曲九寒忽然说道:“娘子,我们夫妻同心将梁国皇宫端了如何?”
池七月听了曲九寒的话,转头看着他。
曲九寒继续说道:“端了梁国,齐国便不须再怕两国战事。”
池七月抬眼看着曲九寒:“你做皇帝?”
曲九寒摇了摇头:“我不做皇帝。只是到时皇帝的人选,你可以定。”
池七月冷冷的将手移向了曲九寒的下巴,双指抬着他的下巴看着他那带着无尽暖意的眼眸:“本宫同太子约定,让皇帝早日驾崩,太子继位,那时本宫便是皇后。而同你合作,本宫的好处是什么,你又可以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