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现在才想起我

我胸口的胎记位置极隐秘,位于心脏左下方,几乎覆盖了大半个胸部,除了最亲密的人从来没有人知道,就连我的丈夫王先平也只在新婚之夜看过一眼,而那一眼,就有了我这两年来的屈辱生活。

我还记得那是个喧嚣的夜晚,农村的结婚仪式古老而传统,两根红烛在床前静静的燃烧着,烛光影影重重,深青色的胎记在烛影下显得分外诡异,红色嫁衣被解开的刹那,王先平尖叫了一声,当时就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此后就再也没在晚上进过我的房间。

王先平将我胸口的那块儿胎记视为极大的耻辱,平时从不在人面前诉说,就算喝得酩酊大醉,也只是在我面前发泄咒骂而已,连婆婆林宝娥都不知道胎记的存在,程翊烽怎么会知道,还能清楚的说出胎记的位置?

我用被子紧紧拥住自己的身体,面色惊恐的看向了程翊烽。

程翊烽忽然弯起了唇角,对着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毅然,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我不止看到了那块儿花朵般的胎记,还知道长着胎记的肌肤有多娇嫩,那里的形状有多美好,我当时就想抱紧你,好好的去闻闻那一丝馨香……”

他喃喃低语着,手掌探入棉被,在我腰间缓缓游走,甚至有着向上延伸的趋势。

我吓了一跳,忙挡住他不安分的手掌,怒道:“程翊烽你个混蛋,这里可是医院!”

“医院又怎么样,这里是我选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程翊烽干脆坐到了床上,伸出手臂将我困在怀中,“伊然,我早就盼着这么一天了,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苍白、娇弱,就像只可怜无助的小兔子,真想让人好好的欺负的一场……”

胸口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我拼命挣扎着,可是重伤未愈的身体哪里能挡住一个成年男子,宽大的病号服被大力拉开,贴身的白色T恤露了出来,勾勒出完美的形状,程翊烽来回的摩挲着,眼中浮现出一丝癫狂之色。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徒劳的嘶吼着,试图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却被程翊烽紧紧的按住了手。

“我确实疯了,自从爱上你以后就疯了,我甚至想违背养父的意思偷偷放你走!”程翊烽剧烈的喘息着,大手微微用力,便将我的手牢牢握在了手心,“伊然,你别想逃,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这样你就再也舍不得离开我了!”

男人眼中的爱意与狂热不加掩饰,那目光几乎要将我生生吞噬掉,我心中一软,忽然想起了曾经在陇平镇那段悠闲美好的时光,回忆起这个男人曾经温柔睿智的模样,我闭了闭眼,慢慢的放弃了挣扎。

或许,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小叔叔,你听我说。”我努力放软声音,用从前的称呼叫着他,“我答应你,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放下,只要你帮我跟王先平离婚,我就和你在一起,直到一年后你跟你未婚妻结婚……”

“一年?”程翊烽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头,就像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傻伊然,我这么喜欢你,一年的情人怎么够?我想跟你长长久久啊!”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心中剧震,抬起头惊愕的看向他。

程翊烽笑了笑,似乎终于回归了理智,他侧头轻咬着我的耳垂,目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的伊然可真聪明,就是你猜到的意思,什么时候我玩腻了,什么时候放你走。”

我的心一凉,原本那丝微弱的期待瞬间跌至了谷底。

我怎么会期待程翊烽还爱着我?他对我,分明就是得不到却更想要的占有欲,我就像他感兴趣的一个玩具,因为一直没有到手才变得更加稀奇。

“程翊烽你死心吧!我宁愿回去被王先平打,也不愿做你的情人,被你玩弄一辈子!”我狠狠的咬了他耳朵一口,再次努力挣扎起来,这次程翊烽却不再给我机会,他只用了一只手掌就轻轻松松的制住了我,另一只手则腾了出来,开始解我的衣裤。

心底越来越绝望,双手被他紧紧抓着,我徒劳的扭动着身体,手指努力的摸索,忽然就碰到了一个冰凉而光滑的东西。

竟然是外婆留给我的那枚红玉扳指!

扳指就带着程翊烽的拇指上,在阳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我心中灵光一闪,某些东西瞬间浮现在脑海,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我颤抖的挪动手掌,紧紧的握住了那枚扳指。

手心蓦地一凉,熟悉的寒意流入身体,我闭上眼睛,就听到了一个带着怒意的男声:“小然然,现在才想起我,是不是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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