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祛疤

成芳牧听楼墨非这话说的一脸正经,不由得打趣道:“姑娘,我看墨非他是铁了心要你,却怕你因着这点小事拒绝他,你若不肯,他恐怕真要在自己的眼角烙个一模一样的疤了!”

楼墨非狠狠剜了成芳牧一眼,成芳牧看向阿墨,直言道:“姑娘若再不答应,我恐怕就要遭殃了!”

阿墨看着楼墨非一脸黑沉,知他是认真的,便只好答应。

阿墨祛疤时,一声不吭的。楼墨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刀泛着白光,一看就锋利无比,她竟连一丝声音也不发出,楼墨非望着那张苍白的脸,不由得心生疼痛,她果真与一般女子不同。

待成芳牧祛完疤,将止疼的药敷上,便对楼墨非道:“七日之后,必要将那养颜方敷在伤口处,不然毫无用处!”

楼墨非看着阿墨,语气坚定:“必不误时!”

成芳牧看着一脸严肃的楼墨非,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墨非,你这样子,我不得不相信你是动了真心了!”

楼墨非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善:“你若再开玩笑,我便告诉莲香,你把她养的花都拿来炼药的事!”

成芳牧一听,立马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好好好!我不说了!”

阿墨看着这两人似是极为熟悉,不由得疑惑纵生,楼墨非怎么会认识如此难得一见的人,要知道,成芳牧给人看病,是千金难得一求,他治病看心情,更看眼缘,怎么会和楼墨非有交情,而且还如此熟稔,阿墨目光落在楼墨非的那张干净冷肃的脸上,只见他此刻也正好看向自己。阿墨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看向别处。楼墨非笑笑,并不说话。

成芳牧收拾好东西便佯称有事要走,楼墨非没有留他,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缓缓道:“记得我交代的事!”

成芳牧眼睛转了转,看向阿墨,笑道:“不就是这位姑娘的事吗?我可不敢忘!你若是发起疯来,整个滘溪城都没人拦得住你!”

楼墨非眼角挑了挑,有些不悦:“还不快走!”

成芳牧叹了一口气,连说他见色忘友,带着药箱,便飞快离去。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个,楼墨非轻轻走向阿墨,语气有些无奈:“明明很疼,为什么不吭声?”

阿墨抬眼看着他,低声说道:“若是真疼,喊出来又有何用?”

楼墨非眸色微痛,为何她总是这样倔强,即使自己对她再好,她也不会把心里的门打开一点。楼墨非静静地望着她,许久没有说话。末了,才淡淡一句:“芳牧说的没错,我果真是动心了!”语罢,深深叹了一口气。

阿墨心里有冰块破碎的细小声音,自己的心仿佛随着那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密密的疼痛起来。她想了想,自己约莫是有些喜欢他的吧,可是,却不能说出来。怕害了他。她低下头,淡淡道:“公子折煞阿墨了!”

“阿墨,我很累!”楼墨非突然伸手揉了揉眉心,语气带上一丝疲惫:“因为对你,我毫无办法!”

阿墨心里一紧,有些无措。

楼墨非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自己难为她了,他笑了笑,走到桌边,兀自倒了一杯酒,酒杯停在唇边,他看着阿墨,有些苦涩:“罢了,我不该让你为难!”

阿墨眸子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杯一杯的将酒喝下。她的心揪着,却毫无办法。

楼墨非坐在那,眼中透着迷茫,似是想看透什么,却始终看不透,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终是有些微醺:“阿墨,我好像醉了!”

阿墨看着他那双泛着朦胧水光的眼,微微皱起了眉,抬起脚,还是走了过去。

刚想说什么,便被楼墨非一个拦腰,抱在了怀里,她有些不适的动了动,嘴角有些冰冷:“请放开我!”

楼墨非双眼炙热而缠绵地看着她,手上的力度大了些,只听他稍带醉意的话传来:“如若我不是楼墨非,你是不是就不会拒绝我!”

阿墨看着他微红的脸,以及那双看着自己异常热烈的眼,终是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公子这又是何苦呢?阿墨何德何能能得公子如此喜爱?”

“是啊!何苦呢?”楼墨非突然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阿墨,我说过的,我们是有缘的!”

阿墨心里一紧,有些无奈起来:“公子醉了!”

“我知道!”楼墨非目光迷离,落在阿墨脸上,阿墨只觉得全身似火烧般的热,他看着她,有些自嘲:“可是我心里却是清楚的,对于你,我一败涂地!”

阿墨怔了怔,竟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楼墨非拿起一杯酒,一口饮下,终是醉倒在醉丰楼内。阿墨笑了笑,自己当真可以无视他的深情吗?她听着醉丰楼内嘈杂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自己恐怕再也不能视若无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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