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拦住皇上!”朱裕平看到朱裕溪正在向这个方向走来,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么快就来了,根本没有一点时间去处理。
现在只剩下了她一人,映红去找朱裕昊增加筹码,而月宁去阻拦朱裕溪。珍妃手中的匕首仍抵在安德的脖颈之上。
还是同样的,可以说是不败不胜。
朱裕平看着珍妃道:“你不应该如此的。”
珍妃不应该用安德威胁她,本来是忠心耿耿,现在也只能是非敌非友了。
“是吗?”珍妃却不惧怕,似是无所顾忌了,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
“你真的不放我走?”珍妃再度发问,唇角笑得邪恶肆意。
朱裕平眼神冰冷,却转过身不再看珍妃,但眼角还在注意珍妃的动作。
“我早就猜到了。”珍妃笑得狷狂,甚至有点疯癫的意味。
朱裕平无奈地再次转过身来,静静看着她的面容。
她笑得越发收止不住,眼角似乎还有泪光闪现。
“你放过天下人,却不愿放过我!”她咬牙切齿地说出,面上的表情渐变狰狞,丝毫没有往昔美丽的模样。
朱裕平眼神完全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心中已生不出一丝波澜。
“我不是放你走了吗?”良久,朱裕平幽幽一叹,才有了一点点悲伤,“你也放了安德吧。”
“哈哈哈!”珍妃大笑出声,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我偏不放他!”
朱裕平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
“一切随你。”朱裕平轻轻一笑,便转身离开,真的不曾再回头,不管不顾。
这场闹剧由她而起,她却只能假装置身事外,才能换得不太悲伤的结果。
后来,拦住朱裕溪的月宁听到珍妃向朱裕溪说,她也该去为先皇守皇陵了。而她想对朱裕溪说的关于朱裕平的事情只是一句抱歉。
“她回宫之后,本宫几乎没有看望她,每每念起,心痛如绞。”这句话原封不动地传到朱裕平的耳中,忽然泪如雨下。
假的又如何?只要她想到过自己,这便足够了。
至于安德,珍妃放了他,出宫也没有把他带走。而安德向朱裕溪表明了忠心,跟在了天子身边。
朱裕平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朱裕溪稍微提防一下安德,先安排他一些离得较远的职务,不要重用。
至于安德真的忠心耿耿,忠心护主,完全是为朱裕溪着想,也让朱裕溪十分信任他,但安德对朱裕平很是敌视,不知从何而来。
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一日,安德送来一件物什,用红绸包着,还绑了一朵牡丹花,像女子出家的嫁妆模样。
朱裕平看着它,吃惊极了,不仅是因为它的模样,更是因为是安德送来的。安德暗里表现的敌意已经足够让她知晓。
“这是珍妃娘娘离宫之前为您准备的。”安德留下一句话,就行礼离开。
朱裕平静静地看了很久,还是没有把它打开,而是让映红放到了国库里。
她想着珍妃留给她最后的物什,叹了口气。
终究是她逼走了珍妃,终究是双手沾满了鲜血,终究是背负了满身骂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