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裕溪接过朱裕平手中的奏折,快速地浏览一遍大致内容,他的神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然后又翻开合上的奏折,仔细地看了一下落款,将那个不熟悉的名字记在脑海里。
明天上朝的时候一定要点这个名字,记清他的样子。朱裕溪暗暗地在心里想。
朱裕平正好看到他又重新翻开奏折的动作,瞬间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笑道:“这种奏折还有很多,你要不要全都记住名字?”
朱裕溪有些惊讶地张大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他气愤地说道,脸上全是愤怒与难过。
朱裕溪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心智还很不成熟,看着朱裕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越发着急,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哭什么啊?”朱裕平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毛笔与奏折,走到他的跟前,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
“忘了吗?我让你看这本奏折的意图是什么?”朱裕平替他拭去泪水,怜惜地看着他,但嘴上还是说着朱裕溪不喜欢的话题。
朱裕溪哽咽了几下,忍住了哭泣的想法,道:“我会直接驳回,贬他的官职。”
十分小孩子气的回答,朱裕平轻笑着摇头:“这样是不可以的。”
朱裕溪睁大了眼睛看她,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般轻松随意,丝毫不受这本奏折的影响。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但是我要把奏折批改一下。”朱裕平有些无奈地开口,批阅奏折十分的累,还耗费许多时间。
“等一会儿月宁来了,你就问他好了。他会回答你所有的疑问,而我只能回答你几个问题,而不是全部。”
现在月宁也是晚上来教导朱裕溪,教导的地点也就是御书房里。
用过晚膳以后月宁就会马不停蹄地入宫,日日如此,即使下雨天也到来的,是一个十分负责任的太傅。
月宁一进入御书房,朱裕溪就立即跑到他的身边,对他说了一大堆牢骚话。
月宁翻开奏折,看完上面的内容,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朱裕平,她还在批阅奏折,神色认真无比。
奏折上大概写的就是朱裕平不应该垂帘听政,极其隐晦地说了后宫不得干涉朝政。
这种奏折怎么批阅朱裕溪自然不知道,不了解,除此之外,朱裕溪还有很多问题没有得到解决,心里闷闷不乐,面部表情也是苦大仇深。
“月宁,我该怎么反驳才可以啊?”朱裕溪看着月宁,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这种事情,他会处理得很好吗?月宁摇了摇头,知道自己做不到。
“即使你再亲近的人,若是有很多份奏折都状告他,你就必须认真了解情况,再做定夺。”朱裕平虽然在批阅奏折,但还是观察着修武县的情况,一看到月宁苦笑摇头,她就明了月宁也不知如何作答,于是开口说道。
“你要记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裕平又添了一句话,认真地告诫朱裕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