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画,似乎是很常见。”朱裕平轻抿一口茶,仍是面带微笑。
那时的安德并不知道朱裕平已经知道是他下的毒,都要佩服她的气量,还能对他笑出来。
而朱裕平早就了解到了所有的真相,却依旧能够宽松对待,不是敷衍。
安德能够感觉到朱裕平是含着诚意与他讲话,没有轻视的样子,让人很舒服。
“公主的扇子是独一无二的。”安德恭敬地说道,虽然朱裕平语气平和,但安德还是十分谨慎地开口,生怕是朱裕平挖了一个坑让他跳。
这句话似乎不怎么讨朱裕平欢心,她仍旧是笑得淡雅,却不再开口。
“那奴才先行告退。”安德再次行礼,随着朱裕平点头身子便往后退却,快速地离开。
待安德一离开朱裕平终于放松起来,今日她很是疲倦,可在人前还是要端庄威严,真的让她腰酸背疼。
“映红,开始吧。”朱裕平缓了缓心情,眼神慢慢地变为坚定,甩去了所有的不忍。
“是。”映红应声而出,偌大的宫殿中只有朱裕平一人黯然神伤。
珍妃如母,她却必须要除掉,实在是难以下手,但命令已经下达给映红,走出了第一步。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只因她的不忍,若是她能够做到狠心,珍妃根本不在话下。
珍妃身边的一个宫女打扫珍妃寝宫之时,发现了枕头下压着的人偶,名字是朱裕平,当今的安平公主。
皇上震动,立即派人去搜查珍妃的寝宫,竟然发现了多个人偶,分别都标有名字,一下子人心惶惶。
朱裕溪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只禁足一个月,等待出宫。珍妃是先帝妃子,自然也需要去先帝陵墓为先帝诵读经文。
那些人偶都是映红放到珍妃寝宫中的,珍妃陷害了朱裕平多次,还差点夺去性命,映红放一些人偶已经是小手段了。
身在宫中,不能有害人之心,但却必须有防人之心,映红自然有很多手段去还别人的陷害。
朱裕溪放了珍妃一命,也在朱裕平的意料之中。宫中许多妃子已经死去的事实朱裕溪并不知晓,这是月宁帮她隐瞒的,正合她的意思。
这只是一个警告,希望珍妃别再执迷不悟,趁早放弃。
可是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几乎是不可能了。
又过了几日,宫中静得像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人烟,大多妃子,特别是已经去世的那些,都假装被送到了皇陵,但实际上都是把她们放走了,任她们去想去的地方,只是要隐姓埋名地过一段时间,或许几个月,或许一年,或许三年五载。
总之,要等所有人都忘了这些事情才可以再出现在自己亲人面前,过自己曾经想要过的生活。
珍妃一直不肯离开,当所有的妃子都被送到了皇陵之后,宫中只剩下了她。
她与月宁隐瞒住了所有的真相,却还有珍妃的存在。
朱裕平担心珍妃会投鼠忌器,专门有人观察珍妃的一举一动,绝对不能让朱裕溪知道真相。
至于以后,朱裕溪发现也无所谓,只是现在不能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