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朱裕平身边的人传来太后也就是她的母后精神已经比以前好多了,朱裕平就安心养伤,不仅是头上的伤,更有心中的伤。
不过让朱裕平感觉不好的是宋婉不允许朱裕溪来她这里。现在的朱裕溪已经登基,十岁的身子撑起半壁江山,而另外的半壁是由宋婉撑起的。
但是,宋婉,现在的朱裕平已经不称呼她为母后了,而是直呼其名,或是直接喊太后。
连映红都感受到了国家的动荡不安,更毋论是朱裕平了。宋婉是一个贤妻良母,但却不是一个合适的太后。
或许是她的父皇将就宋婉保护得太好了,所以现在宋婉才会这般束手无措,辨不出哪个是真心忠于朱裕溪的,哪个含有反叛之心。
朱裕平听到宋婉盲目相信刘丞相的时候,重重地叹了口气。
所有呈给朱裕溪的奏折朱裕平都看过一遍,宋婉的批阅真的是完全是瞎扯,各位官员自然也意识到了,可是却不得不听。
朱裕平想改变这个现状,却没有办法,而刘丞相出现在宋婉的身边,告诉宋婉那些奏折应该如何批阅,怎样抉择才是最好的。
刘丞相每个建议都是好的,可以采纳,可是却不是最好的。
朱裕平早就有了自己的暗卫组织,她派人密切关注刘丞相的一举一动,果然发现了刘丞相贪赃枉法的一些行为,而且都是在批阅的奏折里下的文章。
她知道,如果自己去提醒,根本没有一点用处。从宫中的风言风语中,朱裕平听到了宋婉说的一句话,大意是朱裕平害了她的父皇。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朱裕平几乎坐不稳,泪就含在眼里,死死忍住不让它掉落。
不知是她经常想自己的父皇,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知道她的父皇对她很好,时不时他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恍若就是昨日,可早已离开了昨日。
她父皇的慈爱,宠溺,让她的鼻头酸涩,而现在有人说,父皇的死与她有莫大的关系,让朱裕平陷入了无限的恐惧之中,这恐惧把她拖到了痛苦的深渊,直直下坠。
朱裕平不敢深究这个问题,也就是在这时候,她意识到了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她去寻莲君,莲君说是她的幕僚,不如说是她的朋友,是天下公认的神医。
莲君望闻问切之后,摇了摇头道:“你的状态很奇异,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失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能够恢复记忆。”
莲君有些歉然,因没有办法帮助朱裕平,他被认为是神医,却连病因都没办法查出来,他有些怀疑朱裕平根本没有失忆,因为他看似随意地与朱裕平交谈,却是在看她的记忆是否有缺失,但朱裕平好像什么都记得,只不过是有些记忆退化了。
莲君只好猜测地道:“应该不是记忆缺失。”
之后,莲君又为她看了面容上的疤痕,他的神色凝重无比,看了又看,好长时间都说不出话。
“你离开的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连传说中的否极剑都碰上了。”
朱裕平眉头微皱,她本以为疤痕不过是普通的剑划伤的,即使是名剑,她也能接受,却没有想到是否极剑。
否极剑,取自“否极泰来”中的“否极”两字,剑如其名。它能够给剑的主人带来好运,却会给被剑伤到的人带来厄运,说厄运并不准确,而是说,划伤的地方永远会留下疤痕,任何药膏都不能够消除,所以莲君也很是吃惊。
没想到这疤痕这么棘手,朱裕平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和自己的仇竟然这么大,恐怕已是不共戴天之仇了吧,不然也不会划到她的脸上。
“我说你,到底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啊!”莲君看她已然神游,不满地唤回她的神智。
“我不记得自己离开过洛城。”朱裕平淡淡地道,就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她是真的失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