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上有一对和这个一模一样的耳坠,令她惊异,又观月玲珑分明还有话没说,吞吞吐吐的模样,心底升起一个不好的猜测,难道说那画上的女子是她吗?
“你在哪里看到的?”朱裕平掩下情绪,佯装平常地发问。
月玲珑已知自己今日必须要说出所有的真相,除非她撒谎。
于是,她选择全盘托出:“我是在云海府看到的,那副画上的女子是你,应该是你没有毁容之前。本来我也不知是你,可是越相处越感觉熟悉,最后才发现是这个原因。”
朱裕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还在挣扎:“可是我一直以面纱遮面,你又怎么能够如此确定是我。”
月玲珑眼睛亮得吓人,认真说:“神韵一模一样,而且我看到过你摘下面纱,忽略那道疤,那就是你!”
朱裕平感觉一阵无力,是凌云天吗?凌云海不会一直随身带着画,可是自己与凌云天关系并不好吧。
往通透里说,她是厌恶凌云天的,仿若与生俱来,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厌恶。
“不可能!”朱裕平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容月玲珑反驳便继续道,“我有些累了,改日再来。我还需要更多的金针,你先收着可好?”
害怕月玲珑再多想,朱裕平又补了一句。果然,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月玲珑垮下的脸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那你把这个耳坠带上,好不好?”月玲珑再三央求,朱裕平拗不过她,只好同意。
当耳坠触碰到耳洞的时候,她忽然恢复了一些失去的记忆,她知道恢复了一点,却还是不知道记忆里多了什么。
朱裕平闭上了眼,她多希望,梦中那个人就是凌云海,她真的害怕了。
她害怕凌云天,她也终于知道了凌云天有多么可怕,她分明一直在躲避,可好像无形中一直都生活在他的影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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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吗?”一袭青衣的男子在她的耳边轻柔问道,姿态那般亲昵。
透过铜镜,她看到那时候的自己,明媚动人,还没有现在这么沉稳,所以还可以笑得羞涩,小女儿姿态。
她羞涩地低下头,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头,更没有摇头。
“你戴什么都漂亮。”他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地这样说。
她想离得远一些,却被他拉入怀中,她的脸庞已经红透了。
喜欢他吗?那时候应该是喜欢他的,非常喜欢。
他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我为你画一幅画,如何?”
他静待她的回答,而她也终于点了点头,连一句“好”都说不出口。
所以他为她做了一幅画,画中的她神韵气质如仙,貌美惊艳当世,还有那对耳坠,就那般的耀眼,竟然触动了她失去的记忆。
朱裕平睁开了眼睛,那个梦历历在目,因为它真实发生过!
“映红来了吗?”朱裕平微微整理一下杂乱的秀发,开口问道。
她回来以后,便派如烟宣映红入宫。
宫女没有待够年龄,是不能够出宫的,为了让映红出宫,朱裕平给映红安排了一个月宁侍妾的身份,算是嫁于月宁。
在宫中的时候,映红便与月宁走得很近。而提起让她出宫需要安排一个身份,嫁人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宫。映红直接就说随着月宁就好。同为女子,朱裕平自然能够感觉到映红的芳心早已暗许。
只是还是委屈了她,只得了一个侍妾的名号,而映红却没有任何不满,反倒十分乐意。
明面上,映红是嫁给了月宁,暗里是,映红掌握留影阁所有的情报系统。
她此次就是为了让映红去查一下那幅画的相关情报。
她想要知道,那幅画是何人所作。是凌云海,还是……凌云天。
把所有的事都交代给了映红,朱裕平才稍稍感到心安。
映红看到侍立一旁的如烟,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因为朱裕平向她交代事情的时候没有避开如烟。
朱裕平也注意到了映红的目光,现在也心情安定,于是向映红笑说道:“她是如烟,一个好姑娘。”
听到这句话,如烟难为情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们二人,而映红却是笑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