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唱唱?”应渊听得咸池提过,这个小女神当年唱得一手惊天动地的好小调,什么采啊采的。
他倒是好奇要唱得多难听,才使得那庆忌一再提点他,如非必要,绝不要听她唱什么小调!
若有必要上战场杀敌,倒是可以考虑用她的小调去挑乱那敌方的心思。
总之认识她的人,好像都对她的唱功给了太多的评价,无疑都是差评!
“你确定?”无暇想了想,还是再去确认了一次。
应渊也想了想,点点头。
大不了听不下去索性捏个闭耳决,只是可怜了这外面的凡人,指不定会误伤无辜呢!
“是你让我唱的哦,责任自负!”无暇实在无把握自己的杀伤力,便把这责任推开了。
随后缓缓地吟了起来:“我折花一朵,相继顾左右,美人如花红,有意曲一首。
我弹歌一曲,传音至前后,君情如琴意,同生皆一谱。
我取怀中萧,附属愿左右,美人听萧声,绵绵为我情。
我调心中旋,随萧见前后,君情听旋律,我心为你心。”
应渊做好了听什么菜的准备,却不料无暇这次那么正经,竟然哼得...虽是一般,但好歹不吓人!
“就这样?”应渊有些不可置信,“就这个杀伤力而已?”
无暇笑得无辜。
她在溟川炼狱的两万年,过得并不好,身上那些浊气时常让她觉得难熬,难熬的时候没什么事情做,便不断地去哼这些小调。
再没个天分,哼唱了两万年,惊天地杀人魂的技法也哼得没了个影。
如今哼着这些小调,虽然还是不算好听,但绝不难听。
“难不成这是你写的?”应渊又问。
“当然不是。”无暇摇了摇头,“从糖小宝十万册话本字中抄的。”
“再来一首?”应渊有些忐忑地提了个主意。
“这样不太好吧?”无暇矫情地说了句,但实际上已经开始唱了出来:“花为媒,风落当前,处处又点点。
举杯杯空饮,滴滴在怀,无心眠。
朝阳面,卷帘隔窗,翘首盼月儿。
绵延忆年少,思绪漫漫,曾轻狂。
至深处,朦胧眼眶,幕幕皆荒凉。
和衣半卧床,浅调重挑,惆怅梦。
尘埃红,伤感心怀,谁来寄锦书。
曲终人不见,来无影踪,半清醒。
词一首,离离明灭,透明出天边。
眉皱等音讯,事事了了,几多愁。
曲一首,今生潇晓,迢迢路遥遥。
两句又两句,消逝非烟,谱不停。
难相守,分身左右,清寂去牵挂。
此恨长相忆,故梦雾里,如风逝。
笑沧海,江湖陌路,千杯成知己。
煮酒说狂言,儿女情长,怎阔论。
金银配,贪闲事无,如粪亦是土。
瞬间又霎那,悲欢生死,醉酒梦。
逍遥来,百年归去,一面乐和悲。
百般作挂念,什么作陪,多牵挂。
...滴答你个滴答隆叮咚
...滴答你个滴答隆叮咚
生也欢喜,死也欢喜,风景看透风月尽。
独饮独唱还独行,闲人闲情又闲云。”
“又是糖小宝话本字里抄的?”应渊有些失望,他想听的还是那什么采采,无暇这么正经地唱着小调,他竟然很是失落。
“某个凡间话本里抄的。”无暇歪了歪头,“我从前在溟川无聊的时候,让沉欢设了个八卦镜给我看话本。”
“嗯。”应渊不知道应该再继续说什么了,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桌子上的酒壶去。
他听过人提过那么多多关于他两的故事,可到头来却没有从前可以提。
无暇又瞬间觉得他们好像回到了六万年前初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