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说服他忍着这四万年不见你的?

“你是应渊,我是姬无瑕。”我看向一旁,垂下眼眸,故作轻松,“放心放心,我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

“瀛渊对宁毓,未必是你想的那般。”应渊看来,是要着这话题不放,“你就不想听听之后的事情?”

我抬起头来,笑得尴尬:“我是信你是个硬骨头的,可是我现在不愿提这些。”

“那我只问一句,宁毓当初对瀛渊,可是有心?”应渊又问。

“你觉得呢?”我没胆量回答这个问题,若细细会想,莫说凡人宁毓,就算上神无瑕,都会有些回味的意思,“你可别忘了,我是沼泽地云中君来日明聘的。”

宁毓对瀛渊可以有情,可以不忘情;可我是姬无瑕,我不能对应渊钟情。

“这毕竟是日后的事情,你未必嫁得成。”应渊却突然低笑,说,“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我为这话的深意无端打了个冷颤,来日不一定长,也不一定短。可是应渊若长久在这纠缠下去,也是尬尴的,便说:“你如今身子也大好,体内剩余的那一两分浊气也碍不了你,你可有什么打算?”

“我如今是无处可去的了,你忍心赶我出去么?”应渊伸手出来,就想摸上我的脸,笑意甚浓。

“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避开了他的手,有些无奈,我都会留着他,可是我不想闹什么爱阿恨阿的。“还有,日后我俩人前人后都最好保持个距离,以免被人话事。”

我当然不怕什么流言蜚语,只是若应渊长日如此待我,难免我会学那宁毓春心荡然个叮咚出来,毕竟这落魄神君长得有模样的。

还是避着好些,我这样想便速度飞入了沼泽地,甩下应渊远远的,直至入了登云楼收回我那瓣心眼,定下来才喘了口气。

我住的登云楼长期设了门禁,只有阿奣和腓腓,白泽三人可以进来,他追不来。

腓腓给我端了一杯茶,站在一旁心事重重的。

“我跟你本没什么不可说的。”我设了个结界,最重要要防阿奣这八卦的货,“你尽管说就是。”

“庆忌他...”腓腓咬咬牙,有些矛盾,“他到底想做什么?”

“大抵是无聊吧。”我猜想她说的是庆忌给我灌驱忘汤的那一幕,“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向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他这个性子迟早吃亏的...”她跺了一下脚,语气有些急促。

我向来看重腓腓的稳重淡定,可这会儿她似乎很不淡定,喝完一杯茶,叹息了下,没有说话。庆忌行事全无规则可言,全凭兴致一念之间;而腓腓是个循规蹈矩的,论个性来说,两人真不合适。

“还有...”腓腓着急完庆忌,又担心起我来,“你跟那应渊小神君...”

“腓腓,你在青丘万年,若是潜心修炼,必是大有前途,你怎么就舍得行差踏错呢?”我知道她用八卦镜同样也看到了凡人宁毓跟瀛渊的那些事,便打断了她,“还有,流放霍山的这将近四万年的时间,你又在想什么?”

腓腓难得脸色一红,随后青白交替,没有说话。

“区区一个霍山,对于庆忌来说不算什么。”我微微一笑,望着腓腓,“你是怎么说服他忍着这四万年不见你的?”

腓腓头垂了下去,依旧是没有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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