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娶你?”瀛渊眼色一冷,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你认为可能吗?”
我一怔,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呀。
作为落台公主的自觉,我并不觉得依他能自如出入皇宫的身份,在这讲究门庭的昭南,我两能够合衬。我只是有些许喜欢他的意图而已,他这么一反问,我很是尴尬受伤,便沉默下来。
“吃药了。”瀛渊不再接着这个话题,我这才发现他原来是带着药汤过来的。
我皱了皱眉头,突然很好奇:“我昏迷这些日子,药不能停,可我是怎么喝的药?”
“这样。”瀛渊说完这两个字,拿起手中的药汤喝了一大口,欺压上来,以口对口,喂了我一大口药。
我这好奇心害得我甚是难堪,瀛渊这动作过于暧昧,加上我对他已经存了不良的心思,他这样我更是难以克制下去,被唬得一愣一愣,我觉得他应该是喜欢我的。
可是他不承认,我就没这个把握。
“还要试试吗?”瀛渊灌了我一口药后,挑了挑眼眉,笑意甚是浓郁,我都觉得有些许嘲笑。
“不用了。”我有些难受,因着他眼里的嘲笑,又想起被绑架的事来,情绪有些低落。抢过药碗一口喝下,喝完的时候,发觉得原来这药十分苦,从来没觉得这样苦。
这苦得我有些小脾性,索性丢了药碗,随后拉了被子,整个人背对着瀛渊,他离开的时候我没有看他。
接下来的几日我都有些郁郁寡欢,也不愿走出房门一步,瀛渊倒是不来了,可我有些想他。
又知道他来,我可能会不知所措甚至忍不住对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老妖婆说的不错,情字销骨夺魂,最是诛人心。她曾夸我没心没肺是个修仙的好苗子,也免日后情字诛杀我剩下的半颗心,想要诓我去她的绝情谷,有父皇在没诓成。但现在看来,她极为有长见。
我没想过我堂堂的长平公主,咳咳,虽然是个落台的,把曾一心寻死的志气,用到了现在,满当当都是想着要把瀛渊拿到手的志气。
有这种志气,却没什么法子,也真是苦恼。
不过无碍,书上说要拿下一个人,首先捉住他的胃,于是我便连着一个月都在小厨房里折腾,把原本在哪两年就练出来的手艺练得更好了,虽然还是不怎么能吃。
然后每当有些进步的时候我便央着春花秋月让人带一个食盒给瀛渊送过去,当然不止是食物这般简单,我是费劲了心思讨好他的,便也在食盒上添了些心意,常常会携带一块写上了以表达我心意的手帕,譬如关关雉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云云。
但瀛渊毫无反应,我这般不要脸不要皮地表示要勾搭他,他却来都不来看我了。
我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春花:“你说我要怎么做,你家小祖宗才会来看我?”
“小祖宗?”
“嗯,瀛渊啊!”我郁闷,“他这样算什么意思?就算让我死都给我个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