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在这儿站了一上午了，不累呀，这幸好是在队里，换了别处，人家还以为你要打伏击呢。”
一杯咖啡递到傅越彬的面前，申烨磊调侃的拍拍他的肩膀，眼角快速的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大门，尤其是他选的这个地方，苏锦航的办公室门口。
“我就算是真去打伏击，那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满心怒火的一口气喝尽杯中咖啡，余怒还未消，直接把申烨磊的那杯也抢过来一饮而尽。
“我说你啊，消消气吧，凌队都不生气，你这么大火气干什么啊。”
“我就是想不明白，苏锦航想置凌队于死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凌队每次都要维护他。”
“傅越彬，你小点儿声行不行。”申烨磊无语的揉揉耳朵，他的耳膜啊。
“我才不怕他听见呢。”要不是在苏锦航的办公室前他还不说呢。
“我知道你不怕，问题是苏副队现在不在，你声音再大他也听不见，省省吧。”
“他不在？”
“恩，早上刚到就带队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不早说，白白浪费了我一个上午。”
“你还敢说，忘了凌队是怎么交代你的了是吧。”
直到吵闹声完全消失不见，停在楼梯拐角处的那道身影才踏出藏匿地区，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内容熟悉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凌队这次受伤又和苏副队有关。”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出事之后，凌队都不许人追究，这不是找死吗。”
“谁说不是呢，那苏锦航可不是省油的灯，凌队要是再这么下去，早晚得死在他手上。”
“苏副队。”赫然出现在面前的身影惊得两人急忙压下了话头，双双低下头，表面一副恭敬的样子，心里却对苏锦航充满鄙夷不屑。
“今天出队都辛苦了，各自忙去吧。”
“是。”
整整一个下午，苏锦航再也没有出过办公室，隔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大同小异的议论声一刻都不曾停下过，下班时间一到，苏锦航第一次像是逃难一样逃离这个地方。
一直在街上绕到天黑，才在无处可去的情况下不得不回到了家，一踏出电梯，就看到一个身影靠在自家门口。
“来了。”
漫不经心的找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凌以诺一把拦住，眨眼间，苏锦航手里的钥匙就到了凌以诺的手里。
“就算是兴师问罪，不能让我先进去吗？”
“在向阳背后打黑枪的人，是谁？”
“是我，满意了吗？”笑着点燃一支香烟，疲倦的靠在墙上，双眸一刻不离的盯着凌以诺手中的钥匙，却固执的不肯看一眼凌以诺不悦的脸色。
“如果没有别的问题，钥匙还我，你该走了。”近乎蛮横的从凌以诺手中夺回钥匙，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门。
“最好不是你。”
房门关闭的最后一刻，苏锦航看到的就是凌以诺离去的背影和这句情绪复杂的话。
“最好不是？哼……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