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老板很快离开了老刘家,不大的屋子里只剩下凌骨与章任二人。
不得不说,这屋子虽然很潮,但确实很阴凉。外面的太阳虽然毒辣,但这屋子里却是凉风阵阵。
凌骨在这屋子里走动了一圈,也尽量不碰任何东西。
章任站在院子中间,脸色也挺难看的:“大作家,我想的跟你想的,是一件事吧。”
凌骨点头:“还是报警吧。”
按照招待所老板的话,上个月没有外人入住过招待所,又有这么一位神秘的客人订过民宿,却无人见过真人。
如果神秘客人是在深夜来的田家村,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一直住在老刘家……而且老刘家的床单,通通不翼而飞。除了客房的桌子上有些灰尘之外,卧室的积灰并不严重,显然是的确有人来住过的。
如果当时来这住的人,就是肖允晰和元今今呢?
一直找不到的作案工具,会不会就藏在这屋子里呢?
凌骨站着,遥遥看着小院子里翻新的土和蔬菜。
为什么会有翻新的土和新种的菜?
这老刘家,到底发生过什么?
等到元今今醒来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真相大白了?
即便她醒来不记得太多,要是把她带到这里来,说不定也能让她回忆起别的东西。
只是因为服用药物过量的元今今,直到三天以后,也一直陷入昏迷,不曾苏醒。听医生的意思,似乎是因为她在潜意识中抵抗,或许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想醒来。
案件虽然还在有条不紊地推进,但是如果元今今一直不醒的话,现状会对她非常不利。
在医院的病房外,凌骨遥遥看着元今今的脸,她明明在昏迷,但是眉头却紧紧地皱在一起不曾舒展,她像是陷入深不见底的梦魇,甚至一直不愿醒来。
“没想到世界上居然有你这种怪人。”肖允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还出现在凌骨身后,“元今今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么,她有什么魅力,让你这样上着赶着地帮她?”
面对肖允晰的讥讽,凌骨也没什么好脸色:“那元今今又对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你一定要把她推进地狱?”
肖允晰耸肩膀:“凌先生,我可听不懂你的控诉,什么叫我将她推入深渊?元今今跟周薇琳之间确实有仇恨,虽然这一切也是因我而起,但现在周薇琳尸骨未寒,我作为一名公民,理应将元今今的事情如实告知调查人员。你说的话也太难听了。”
凌骨盯着他:“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元今今记不起那三天的事情,你就高枕无忧了?你故意给元今今下药,又教唆她服下巨量安眠药,你的所作所为可不干净。我告诉你肖允晰,正义是不会缺席的,真相会浮出水面的。”
听完凌骨的话,肖允晰不以为意,他勾勾唇离开了。
章任这会儿才正巧赶来,也瞧见肖允晰那副傲慢的表情,章任都有些气急败坏:“这世界上,倒还真有这种教科书级别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