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我反而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问你。”
看凌骨的表情十分严肃,或许他要问的问题非常重要。
我赶紧起来坐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什么事情,你问。”
但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瞠目结舌:“你是不是,能看到那种东西。”
我只感觉心跳到了嗓子眼,但还是得保持镇静:“那种东西?哪种东西?凌先生,麻烦您说得更明白些,我怎么……有些听不懂您说的话。”
凌骨直白地看着我的双眼,他似乎是想在我的眼睛里找出我说谎的证据:“你现在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将你送到医院来,还足足守了一晚上,你不觉得奇怪么?”
我沉默地点点头。
这件事,确实十分蹊跷,只是刚刚我不敢问出口罢了。
凌骨继续直视着我的双眼,不愿意从我的脸上放过一丝一毫可能的漏洞:“昨天我在安全出口的楼梯间遇到你时,我就觉得十分奇怪了。当时,你似乎听到了什么话。”
他现在说的话,愈发让我毛骨悚然,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你……那时候的你不是说,楼梯间根本没有别的女人,根本……”
凌骨若有所思:“你当时果然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我被他的话逼得十分难受,连情绪都立时变得激动起来:“是,我知道我最近的精神状态很糟糕!我睡不着觉,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我的精神可能确实是出现问题,我自己也有察觉,可是我……可是连肖允晰都……肖允晰根本不当一回事。”
眼泪从我的眼角落下时,一颗一颗浸透了被单,手指攥紧被单时,骨节分明,连皮肤都隐隐发白:“我不希望……我精神出现问题这种事,被一个陌生人所质疑。”
凌骨看着我,一言不发。
可是我的情绪却已然崩溃:“对不起,我知道你明明是个好人,我却反咬一口,居然指责你这样,我知道……我知道我有问题,可是我不想……不想如此狼狈。”
我喋喋不休地说了很多话,凌骨却始终保持一语不发的状态。
直到我最后哭得累了,他才递过一张纸巾给我:“擦擦眼泪吧。”
“谢谢……谢谢你。”
凌骨思索了一会儿,他眯起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很多种情绪,有同情,疑惑,还有一种我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最后他才张开嘴唇:“不是的。”
“嗯?”我擦着眼泪,狐疑地看着他,“不是什么?”
“你以为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全部都是幻觉吗?”凌骨又顿了一声,“不是的。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听见他的这番说辞之后,我更懵了:“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做,我看到的,听到的那些,都是真实存在的东西?”
“事实上,我以前也有这样的能力。”凌骨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通灵,你听说过这个词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