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半晌无果,阿酒只能自己捂着眼睛向前走,这鱼精不怕丢人,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往前走了没几步,眼睛被一只温凉的大手覆盖,身体也被捞进炙热的胸膛,阿酒感觉到男子的下巴搁在自己头顶轻轻摩挲着。
洛溪用温柔缠绵的低哑声音道:“这样就看不见了吧。”
“……”
阿酒没有立刻推开洛溪,耳边嗡嗡作响,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狂乱有力到好像马上会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所以,她刚刚是被这条鱼精给蛊惑了吗?
反应过来之后,阿酒就要推开洛溪,然而还没动手,就听见一声不清不楚的呵斥:“你一个人在那里做什么呢,还不跟我回家!”
“……!”
阿酒心里‘咯噔’一下,她家老爹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要是让他老人家看到自己和一个光溜溜的男子纠缠不清,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愣着做什么。”
季酿嘀咕着,一手抱着酒坛,一手就拉住了阿酒。
阿酒身体僵直,肩膀抖了两下,耳畔传来湿热的低语:“别担心,他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说话。”
“……”
特么你说不担心就不担心么?谁知道你那半罐子的法术什么时候又失灵。
阿酒小心的挪动脚步跟着自家老爹,洛溪依然八爪鱼一样扒在她身后,一只手还捂着她的眼睛没放开。
“放开。”
阿酒咬着牙说,这样看不清自家老爹表情的情况更让人害怕好吗!
季酿醉醺醺的怒骂:“你个小混球说什么?”阿酒脑袋被打了一下。
“疼不疼?”洛溪关心的问,同时放开阿酒的眼睛,轻轻揉着她的头顶。
“……”
尼玛要不是你这条死鱼精,劳资怎么会被打!?
阿酒心里冤得不行,却不敢吭声,讨好的道:“爹,我不是说您,天儿不早了,您赶紧回去休息,我晚上给您做窝窝头吃。”
“哼!又吃窝窝头,没有醉仙居的烧鸭下酒最好了。”
季酿抱着酒坛砸吧了下嘴,全然不知已经被岔开了话题。
阿酒松了口气,在洛溪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掐完手上却残留着温软的触感挥之不去。
阿酒愣了一会儿,又看着自家老爹问:“对了,爹您不是还保留着一套以前的衣服吗?您放哪里去了?”
那套衣服应当是娘亲做给自家老爹的,之前季家家产充公的时候,自家老爹只藏了那一套没舍得扔,后来阿酒也见过几次,再后来自家老爹日子过得越发浑浑噩噩,阿酒倒是没在意那衣服被扔到哪儿去了。
“什么衣服?”
季酿晕乎乎的问,努力的想要恢复神智思考。
阿酒仰头想了想,凭着模糊的记忆描述:“就是那套银灰色的衣服,袖口好像绣了一朵,哦,不对,是一片竹叶!竹叶的形状是……”
“够了!”
季酿突然怒喝一声,酒坛‘哐啷’一声被砸在地上,他眼眶通红的瞪着阿酒,半晌道:“我这就回去烧了那件衣服!”
“爹,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