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有句古训:宁死莫辱节!
阿酒理解的意思是,为了骨子里的节气,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她现在就是宁争一口气!
马蹄声没有任何迟疑的逼近,确定阿酒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宁逸尘的脸色严肃了一点,这人不是在和他闹着玩!
眼看马蹄就要落在阿酒身上,宁逸尘足下一点,想把阿酒拉起来,指尖却只触碰到阿酒的衣角,眨眼间,在马蹄快要落下的那一刻,阿酒完美的避开了马蹄。
宁逸尘忍不住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并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刚刚阿酒并不是自己在动,更像是有什么外力把她拉走的。
在刘大娘的惊呼声中,马车停下来,老马起身看了阿酒一眼,忍不住调侃:“季家小地痞,你也跟你爹学喝酒了?”
阿酒还有些迷瞪,不过这两天的离奇经历让她很快联想到那条怪鱼身上,所以阿酒很快反应过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反驳:“我吃馄饨吃醉了不行吗。”
见阿酒没事,刘大娘悬起来的心才落地,不过一听阿酒这话不乐意了:“季家小地痞你说话可得想清楚,我这馄饨里面可什么怪东西都没有,怎会吃醉了?”
阿酒干笑两声糊弄过去,也不想再和宁逸尘说什么,转身往回走,宁逸尘从后面拉住阿酒的手:“九兄……”
“兄你个大头鬼!男女授受不亲,你给我放手!”
阿酒没好气的怒吼,宁逸尘手一僵,表情讷讷的,反应迟钝起来:“阿酒你竟是……是女儿身?”
“有意见?不行吗?”阿酒瞪着眼睛质问,这人是什么反应?她是女儿身很奇怪吗?看起来难道不像?
阿酒的表情不像作假,宁逸尘赶紧松开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有些惊讶。”宁逸尘说完,耳朵染上诡异的绯红,阿酒根本不想管他是脸红还是脸白,转身要走,余光看见宁逸尘还要跟着自己,索性停下来说清楚。
“姓宁的,我就是陵城一个普通小老百姓,这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比我有来头,我爹做了十年的醉鬼,就我一个女儿,还指望我给他养老送终,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请不要拉上我。”
阿酒认真的说,刚刚她甚至已经感受到马蹄扬起的风了,现在她是后怕的,如果她真的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鬼老爹要怎么办,也不知道小七要怎么办,她其实是怕死的。
“阿酒,你怎么如此妄自菲薄?”
宁逸尘轻问,表情也不像之前那样轻佻。
话说到这个份上,阿酒也不打算绕弯子,开门见山:“我爹以前的确是酿酒大师,但十年前他就发誓此生再不酿酒,还把季家祖传酿酒秘方付之一炬。”第一次对外人说起这样的事,阿酒有些发堵,吸了两口气继续道:“因为此举,季氏一族一百二十口人,流放的流放,编入奴籍的入奴籍,如今,除了我父女二人的性命,再无其他值钱的东西。”
“阿酒,你听说过季家绝酿忘川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