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封嘴

李挚白手里拿着瓶红酒还有两只高脚杯从楼下酒窖上来,也许因为方才看过衣橱,大茶注意到他的身上是件做工精良的白衬衫。领口开着两只扣子,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肌。下身穿着是条修身的藏青色西裤,让李挚白看起来挺拔且修长,举手投足间有股贵族的气息。

看到李挚白,“瓷娃娃”就立刻靠上前去,紧紧贴在他身上。看着那傲人的身姿,大茶不由咽了口唾沫。接下来的事,肯定少儿不宜啊。她就不要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免得人家不好意思,自己也不好意思。

“那你们聊,我自己先走了。”

大茶刚要转身,就被叫住了。李挚白全当那“瓷娃娃”不存在,走到沙发前坐下,指了指对面:“我有事找你。”

你找我来看双人动作片吗?看着那“瓷娃娃”的手都探进衬衣里面了,李挚白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似得。可是领导说坐,她也不敢走。于是大茶只好坐在对面沙发上,一双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知道具体把目光落在哪儿。

李挚白把酒和酒杯递给“瓷娃娃”,示意她去开酒,然后斜倚在沙发扶手上,颇有些慵懒的状态。

大茶只看了一眼,心脏差点跳出来。要说女人慵懒颇有风情,男人慵懒起来能迷死大活人啊。以前从没敢仔细看过李挚白,到现在看过好几次他的脸,大茶始终没有记清楚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子。难道脑袋进水了?试问她也不是个脸盲,怎么会就记不住李挚白长什么样子呢。只觉得那里是一团迷雾,每次都让人无力再看第二眼。仔细分析,好像每次都不敢看第二眼。仿佛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被吸进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李挚白是毒啊,中了就没有解药。

大茶自认为花痴病很重,而且对高颜值毒药完全没有抵抗力,所以不看是最好的物理免疫法。

李挚白瞅着大茶,觉着每次见到这个女生都很有趣。她总是在自己世界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说,你准备接慈航?”

原来是这事儿,大茶微微抬起头:“他还没有给我答复。”

“如果答复了怎么办?你真觉得自己可以让慈航一年赚两百万?”李挚白冷笑着,言辞中带着些讥讽。

这句话实际上是戳中大茶的心事,但她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尤其在组织里,有弱点就会被攻击,这点已经成为她的自我防护的第一反应。

“没做怎么能知道不行呢?秦落不就是个例外吗?”

“黄湟的事儿调查的怎么样了?”李挚白的节奏还真是相当的跳跃。看来今天是审判大会呀,他是要跟大茶算“旧账”。

“正在查。”关于黄湟的事,大茶到现在没有头绪。如今势必要找到那个小报记者,然后问个清楚明白。可是人都消失了,要怎么入手?她虽然进组织也有两三年了,可是自己的人脉、关系并没有几个。事情发生到现在,她也仔细分析过,背后定有推手。但为了什么?整个组织里,自己辈分低微,也没得罪过人。难道是黄湟自己得罪的人?

大茶有个习惯,心里越是没底的时候,越会抬着头看着对方。谁知那个“瓷娃娃”端着两杯酒又回来了,靠着李挚白坐下,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大茶这个角度算是看了个清楚,她应该是真空穿着个吊带,热裤几乎齐着大腿根。雪白的长腿盘在李挚白的腿边,来回地蹭着。

哎呦妈呀,大茶像是被电焊打到了眼睛,赶忙转头看向别处,你们就害我长针眼吧。

李挚白欣然接过红酒,还对大茶举了举杯,完全不在意旁边女人的行为。

“你背部有伤,就不要喝酒了。”李挚白抿了口红酒,接着道:“那么,秦落的一百万,你总该有计划什么时候还给公司吧?”

听到还钱,大茶惊异的看过去,然后又被“少儿不宜”给电了回来。于是拿着手半遮着眼睛,哼着说:“这钱也不该是我还,还得找秦落吧。”

“你们俩是一体的,他还不还钱,还是你的责任。”李挚白在大茶看过来的时候,亲了“瓷娃娃”脸颊一口。

你是故意的吧?!大茶心里腾然冒着火,明知道人家还单着,就在这里亲亲我我的。可火归火,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李挚白是自己的上级。

大茶点点头,耷拉着眼皮子,发誓一定不要再看对面两个人了。

“最后,死老鼠是怎么回事?”李挚白的手已经搂在“瓷娃娃”的腰处,低着头吻在了那片白色光亮处。

死老鼠都知道?大茶还是忍不住抬头看李挚白,被眼前这幕香艳雷得外焦里嫩。她“嚯”地站起身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粗喘着气停了会儿说:“这天黏在一起不热吗?”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李挚白在身后喊了句:“你回屋去,伤好之前不准走。”

大茶坐在床前生气,又不知道这气从哪儿来的。最后她“明白”了,李挚白这种目中无人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现在倒好,还囚禁自己,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

越想越气,大茶跳起来指着大门吼道:“你是黑社会了不起啊?黑社会就能为所欲为,随便剥夺别人的视野空间啊?”

大茶话音未落,李挚白从外面推门进来,他仍然拿着酒杯,似笑非笑地靠在门框往这边看来。

噗,大茶差点把舌头吞到肚子里,不是在楼下那啥么,怎么又上来了。

大概是猜到大茶的想法,李挚白端着酒杯走进来,撇了下嘴:“下面的确有点热,所以我上来找点凉快。”

看人家这么糗自己,大茶脸通红,怏然回道:“有辣妹还能不热么?可白哥时间这么短啊?”

说话间李挚白已经走到床边,将酒杯放在床头柜上,俯下身子凑过去。声音低醉迷人:“她不适合夏天,太热;倒是你,冷冰冰的,可以降降温。”

李挚白近在咫尺,唇齿间吐露出的气息,飘荡在微小的空间中。那暧昧的温度,带着让人想入非非的味道,惹得大茶心跳越来越快,血脉贲张。

这是干什么啊?赤果果的诱惑嘛。大茶一张瓷白的脸,此刻红的像个大苹果。她抬起手在鼻子底下擦了擦,好在没流鼻血。但现在尴尬的问题是,李挚白就在对面五公分之内看着自己,她不敢抬头回应。其实这事儿还真是挺不讲理的,凭什么你在对面看着,我就不敢抬头。

想到这里大茶脑袋一热,抬起头来,说:“白哥,你总这个姿势不累……”

“吗”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唇就被人堵住了。最近怎么回事,怎么总有人来封嘴。大茶瞪圆了两只大眼睛,瞅着同样也睁着眼睛看自己的李挚白,感觉他目光里满含着的都是笑意。

这种感觉很奇怪,两个人离得这么近对视,亲嘴就变成了必不可少的触碰。没错,只是简单的触碰,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大茶体内奔流的血液逐渐平静下来,忽然想起李挚白刚才亲在那个“瓷娃娃”的那里,猛然缩回头去,向旁边“呸呸”吐了几口唾沫,又用手背猛烈擦了擦嘴唇。

李挚白有些奇怪,直起身子看她,眼中却还含着笑:“你不喜欢?”

大茶的嘴唇原本还只是粉色,这下让她擦得红彤彤的,更增几分诱人的味道。脸上的红潮倒是褪去了,白中隐隐透着粉。她忽然站起来气呼呼地看着李挚白说:“如果跟很多男人亲吻,并且还可能有不明物质在上面,要你会喜欢吗?”说完大茶想了想,又说:“我看你倒是喜欢的。”

大茶说的云里雾里的,李挚白挑了下眉毛,支起胳膊颇有种看戏的样子瞅着对方。

“就是……”大茶指了指下面,又在胸前比划了个大波,“她那里不知道多少人亲过,还有可能沾着其它什么东西。你亲过了,又来亲我,不就等同于了嘛。”咦,说到最后为什么感觉应该有点害羞啊。

大茶偷偷抬头看了眼李挚白,瞧他完全没反应,肯定是自己说的太混乱了。

“就是说吧,你在外面乱亲,可我不喜欢……”

大茶正在那越描越黑的胡言乱语,李挚白忽然扯动身子移到眼前,一把抱住大茶的脑袋,狠狠地吻下去。

哎!~又来,又来!~不是说嫌你脏了嘛,到底听懂了没啊。大茶瞧见这次李挚白是闭着眼的,心里猛然有点慌慌的,努力挣扎了下,可没什么效果。

李挚白抱着大茶的胳膊纹丝没动,过了几秒钟,他抬起头来,声音有些微喘:“刚才,我没亲她。”

没亲?大茶还没多想,李挚白新一轮的“进攻”再次袭来。他是如此的热烈、如此浓情,努力抵开香唇的门,更进一步寻找爱的伴侣。同样是封嘴,可他与苍峦不同。少了掠夺和侵占,更多的是让人融化的热烈。

大茶努力睁着眼睛,表示自己并没有“同流合污”。可是没有半分钟,也被这窒息的热吻弄得有些眩晕。缓缓闭上眼睛,血液和着华尔兹的旋律,一波波涌上大脑。

完了,大茶,你又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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