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欧以阙心内很烦闷,不耐烦的撇过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那天,只是交代了下事情,薛子郢就接手了这个可以说是大材小用的案子,最可笑的是,自己这个技术人员竟然也被迫跟他划拉到一组。
美其名曰,因为调派不了太多的人手,所以就拉着她这个法医啦充数?
她很想拒绝,可惜林洋说的话令她无从辩驳,这个案子毕竟是她经手的,且尸骨检验勘测都是她经手,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数据和关系线。
无声叹气,她就是这么被派遣到薛子郢身边,帮助他调查案情。
“你有没有摸排过?这无名尸骨要找起来可不容易,何况时间也已经这么久了。”
她看着车窗外,秀眉紧蹙,说这番话,她也是有自己的思量,这案子年代毕竟久远,调查起来肯定是有难度。
虽然不是什么变态的连环杀人案,可越是这种没头没脑的案件才最消磨精力,最耗费时间。
“嗯。”
开车的男人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惹得欧以阙回头看向他,蹙着的秀眉就没有舒展过。
想问又问不出口,见他认真的侧颜,欧以阙不禁有些恍惚,很久之前,他们还是同一个班的学生,自己也是隔着远远的,看着他认真做作业的侧脸。
转眼间,他们都已经长大了,而最初的关系也回不去了。
车子行驶了很久,她还以为薛子郢是要带她去案发地点,却没有想到他是直接带着自己下乡,他们两人就直接出了市区,车子驶向了乡下。
下车后,她和薛子郢并肩走着,他神情肃穆,没有了平时的冷嘲热讽,也没有平时的轻蔑冷漠。
欧以阙有些疑惑,这个案子她虽然知道尸骨数据,可其他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思量许久,还是抑制不住好奇心问出了口,“你怎么确定死者就是本地人而不是外来务工者?另外你又怎么确定死者就一定是乡下呢?”
他侧目看了欧以阙一眼,薄唇轻启,“你们在现场勘测的时候都发现了什么?”
欧以阙蹙眉细细回忆,“除了尸骨上的伤痕,在现场我们还发现了绒衣绒裤、夹克长裤、皮带、鞋子,可这些也不足以判定他的身份,他身上并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
他点头,“你说的没错,单从这些没有办法判定死者的身份,而因为年代久远,更没有办法确定死者不是在城区被人杀害从而抛尸到市区郊外。”
倏忽,他停下了脚步,将手中的手机打开后交给了欧以阙,手机里的是当时他们现场勘测后拍下的照片。
她看到了一张照片,讶异的挑眉,薛子郢慢条斯理的解释,“这鞋子中的鞋垫花纹比较奇特,我特地去求证过,这的确是我们本地人手工缝制的鞋垫,而这种技艺几乎只有老一辈的人还留着,市面上也没有这种手工缝制的鞋垫流传售卖。”
欧以阙了然,“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