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南,你怎么来了。”说话的是祁玉郎,他看着尧才南,却见尧才南转而望着身后,并未答话。
过了许久,只见一位白衣如玉,手持折扇,眉眼淡然,五官精致的宛若天人的翩翩公子缓步而行,引来路上无数姑娘羞涩侧目,他却恍若未觉。
“玉郎,这是我的主子,来自京城谷家。”尧才南向祁玉郎介绍。
谷岑音眯着眼睛看了看祁玉郎,明明祁玉郎比他大,他反而泰然自若仅仅只是颔首,嘴角的笑意近看才发现自带一股冷意。
祁玉郎尴尬笑道:“才南,不知你家主子来我这小店有何事?”
“就是想看看买你次油纸的那位小姑娘,我的主子正好也顺路,一道过来了。”尧才南说。
祁玉郎了然,“不巧,那位姑娘刚走,就是刚才没多久才跑出去的那个人。”说了上下打量谷岑音,见他一身白衣胸前有一滩不显眼的灰渍,肯定道,“谷公子想必已经碰到过了吧。”
祁玉郎一说,谷岑音想起来他刚才慢吞吞的维持风度走过来的时候,被一个乞丐撞了一撞,那小姑娘差点儿摔倒在地。
他非常好心的揽腰防她摔倒,才发现她赢弱不堪,腰肢不盈一握,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惊吓之意,像是受惊的小鸟,偏偏灵动的紧,引了他的眼球。
想到此,谷岑音的眉头紧皱,画那些图纸的人会是她?
金匠师怎么说也是金饰玉器砸出来的,能画出那些图纸,尽管有些不切实际,若无底蕴,这不切实际的东西是构思不出来的。
想至此,他沉声开口,“你确定是她?”
声音低沉如泉上击石一般好听,让祁玉郎自愧不如,听到此话还是笃定开口:“定然是她,她方才来我舒阳斋,是让我不用再产前些日子的次油纸。听她的话,她以后是不会在用那批次油纸画图纸了。”
谷岑音一听,心里来回思量了几转。
而离开的玉奴,胸口的小鹿“嘭嘭嘭”地撞个不停,她第一次看到如谪仙般好看精致的男子,那人眉眼如画,一袭白衣不染凡尘。她不小心撞了他,没有被嫌弃,对方甚至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稳稳地跌在他坚实有力的胸怀之中,他周身的气息如磅礴群山中缭绕的云雾,飘渺又神秘。
玉奴一度失魂。
几番回望直至再也看不见那个白衣公子。心下一叹,这么俊的公子,也不知道以后花落谁家。
再回过神时,已走出很远。
玉奴恍恍惚惚的回到破庙,一个没注意脚被什么东西被绊了一下,‘哎哟’一声,她面朝下直直摔了下去。
“我了个乖乖,人霉喝水也塞牙。”玉奴倒抽了一口气面容有些扭曲,她可是胸朝着硬硬的地上直接摔了下去的。
转过身,就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将她绊倒。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隔壁的酸腐书生莫问席吗?
又饿晕了四处讨饭呢,刚才看见俊公子的愉悦心情都给摔没了,玉奴一想又忍不住踹了莫问席一脚,饶过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