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秋高气爽,艳阳高照,人性却异常薄凉!
雅雪的哭声之中带着几分凄楚,看得旁边的李锐心间更是一阵抽搐,他是真的爱她。
他怕死,但是看到美人如此可怜,眸中也多了一丝动摇之色。
老爷子脸色阴郁,无论雅雪怎么哭诉都没有任何表示,雅雪深深地清楚自己这个爷爷的品性,当下又爬过去扯着璇玑的裤腿,哭泣道:“姐姐,你说句话啊,这不是我做的,我真的没有,一定是有人要离间你我姐妹之情。”
她哭得情真意切,不带一丝虚假,只有璇玑知道,这是她最好的保护色。
璇玑优雅一笑,“妹妹,整个宜城谁不知道知府之子嚣张跋扈却对一人言听计从,曾经醉酒扬言非她不娶,这样的人谁又能请得动他来做伪证?”
她没说的是,你我二人的姐妹之情早就在上一世你陷害我的时候断得一干二净了,何须人来离间?
雅雪的脸色本来就有些病态的苍白,听到璇玑的话之后更是毫无血色。
“爷爷,雅雪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你要相信雅雪……这知府之子名气本来就不好,一直缠着雅雪,肯定是因为我拒绝了他,怀恨在心才恶意诬陷雅雪的,爷爷您要为我做主。”语气之中句句肺腑,合情合理,感人非常。
璇玑笑得很优美,好一招弃卒保帅!
美人的绝情让地上之人脸色微变,身上的伤痛也不抵那心头之痛的半分。
老爷子狠狠地将手中的茶杯一掷,杯子立刻四分五裂,“怎么回事?”声音惊如天雷,看向地上跪着的男人,双目几欲喷火,“你说是雅雪让你做的,可有证据?”
男子眼圈微红,双眸有些空洞,双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璇玑优雅起身,踱步到那男子身旁,轻声说道:“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爱的人!她根本不爱你,不然为何遭了难就第一个把你推出去?”
闻言男子手一紧,空洞的眼神变得有些凄厉,看向雅雪的眼神多了一丝多了一丝绝情与不甘,良久才道:“我有证据!”
闻言,雅雪的头低低的,“公子何必咄咄逼人?我只是拒绝了你,你为何这般残忍地要将我置于死地?”语气间早就没有了之前的那一份淡然到据理力争的气势。
雅雪蓦然的话让李锐略感阴寒,咬了咬牙,想到璇玑方才所说之话,心间冰冷一片。
缓缓将怀中那个他曾经视若珍宝的香囊拿了出来,道,“这个就是证据,二小姐说过,事成之手就可以拿着这个香囊上卞家来提亲。”
直到这时,雅雪明眸之中再无一丝淡然之色,因为这个香囊确实是她所送。
旁边的梁玉淑双眸中依旧有些明色,闻言,眸中多了一丝阴霾,“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香囊而已,你有什么证据说这是我女儿所绣?”
“这个就是妹妹亲手所秀,我想本来是为司徒将军准备的吧,但是为了害我,却转送给这个知府之子吧?怎样我猜得没错吧?”
雅雪脸色一惊,但却伪装得很好,眸中多了一丝睿智,“姐姐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吧?雅雪不曾做过的事,为何要强加给我?”
璇玑看了一眼那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女人,“我想这整个宜城都找不到第二捆天山冰蚕丝了吧?要不妹妹回房将你那捆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到时候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她的话让雅雪身形一颤,若不是旁边有梁玉淑扶着,恐怕摔倒在地。
事情也因此明朗起来,天山冰蚕五十年才吐一次丝,整个宜城也就一捆,卞海川为了讨妻女欢心,重金拍下的。
老爷子背手走到雅雪前面,阴沉着脸审视了一下自己那个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孙女,肃然道,“雅雪,你说你是清白的,那便回房将冰蚕丝取来让大家看看。”
雅雪心间一阵冰冷,却被母亲摇了摇给摇醒了。
梁玉淑对老爷子福了福身子道:“父亲我这就带雅雪回去将那天蚕丝取来。”
璇玑倒也不介意她们回去,这人证物证聚在,她倒想看看,这次她们怎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