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身后那一声低迷的声音,花羽轻颤。
“流云,你,回来了。”回过头,花羽苦笑。
“花羽,这一次,我不会在离开。”紧紧拥住怀中颤抖微凉的身体,流云心里莫名产生恐慌。
“原来花羽爱的,就是他。”凤宸搂住一旁看的心酸的流瑾,轻叹。
“你能告诉我这些都是怎么回事吗。”晚风微凉,想身后的怀里靠近点,流瑾敏锐的察觉到花羽的不对。
“花羽,原名音容。”凤宸搂紧流瑾,平淡开口。
“音容。”流瑾重复一遍,眼里浮现几分了然。
“音城覆灭后,传说公主音容消失,悬赏一万,无论生死。新任音国国主发布了这样的悬赏令。没想到,竟在你这里。”流瑾轻叹口气,自第一次见花羽之时,她便知道,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
“花羽,她要复仇吗?”怔了怔心神,若花羽想要复仇,流云该怎么办。
冷嗤一声,凤宸的声音微凉:“她不复仇却还是有人要来找她。”
听着这话,流瑾沉默,确实,音城亡国公主的存在,始终是新任皇帝的心结,花羽一日不除,他们心难安。
“流云,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准备好了玉石俱焚。”花羽颤抖着嘴唇,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偏偏这个时候。
流云抱住花羽的手紧了紧,带上几分坚决:“不可能,花羽,是我一直以来太过懦弱不够坚定。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晚风习习,四个人的心里充满冷意。
翌日,初升的太阳带着几分血腥,白云都被染上几分红色。
“父皇,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二哥抵赖。”朝堂之上,墨止一身戎装,文武百官甚至包括凤宸流瑾都始料未及。
数千精兵将皇宫团团围住,墨止眼里风起云涌,气势逼人。
手里拿着墨纹的罪证,不等皇帝说话,一挥手,几名将士将墨纹紧紧抓住,什么也不说,拉出了朝堂。
“父皇!救我!”苦苦经营这么多年,墨纹眼看着与那皇位越走越远,徒留下一句救我。
云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墨止,最终目光落到流瑾的身上,微不可查的叹口气,向墨纹的方向追了上去。
墨翱韩学凤轻三人对视一眼,嘴角闪过莫名的笑意。
“你打算如何处理你二哥。”墨翱从龙椅上站起身,威严之气对上墨止压人的气势。
“这要看父皇的意思了。”墨止嘴角闪过笑意,不甘示弱的对上墨翱的视线。
“这么久以来,朕都努力想要培养出一个气势上不输于开国皇帝的儿子,止儿,你做到了。”墨翱也不在意墨止的无礼,仰天长笑,挥手示意身边的奴仆宣读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废去三子平王之位,冠于王位。视为墨王。钦此。”细长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面面相视,不敢相信。
“朕,今日便将皇位传于朕之三子墨止,众卿必定忠诚如初!”墨翱从皇位走下来,将玉玺亲手交到墨止的手上。
原本气势汹汹的墨止此刻却无措的像个孩子,盯着手里的玉玺,脑袋空白。
“止儿,耀国,就交到你的手里了。”墨翱扬起笑容,他终于能卸下肩上的担子。
“吾皇万岁。”伴随山呼,一场兵变却变成了顺理成章的登基。
最终,二皇子墨纹被流放,墨翱选择了带着一众妃嫔去全国各地游山玩水。
“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流瑾轻叹一声,墨翱对墨止的期盼她倒是有所察觉,凤丞相当初对她的暗示也让她坚定了想法。
但是,她却没想到,墨翱竟一直在等,他在等墨止兵变得那一天。
“钱随,今日,我便要替音城数以万计的百姓要你的命!”一声厉喝,流云抓住衣裳破烂的音国国主,花羽挥舞着长剑,满目泪水。
花羽一出现,钱随暗叫不好,拿起身旁侍卫的武器便要向花羽刺去。
可笑钱随不懂武功不自量力,螳臂当车的下场,便是当场被射杀。
凤宸紧紧护住流瑾的眼睛,温热的液体喷洒在钱随站着的土地上。
据音国国主交代,当初与他里应外合想方设法覆灭音国的便是钱随,钱随诡计多端,音国国主也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不日前收到钱随寄来的求救信,说是很快便会到音国避难,音国国主便放宽了城门放行,这使得花羽和流云潜入音国异常方便。
只能说,这一切,都早已注定。
几天后,花羽与流云喝完流瑾与凤宸的喜酒便潇洒武林,快意江湖。
而流瑾与凤宸的证婚人不像其他人只有一个,韩学墨翱凤轻三人老小孩一般为了证婚人的身份争了起来。
最终凤轻因为本就是凤宸的爷爷而被迫放弃了相当证婚人的想法,墨翱因为是太上皇,,韩学仗着流瑾师傅的身份,两人对此怎么都不肯让步。
直到后来墨止墨炎的加入,使得这一场婚礼证婚人变得空前多。
婚礼后的几天,新上任的皇帝墨止颁布一份新的诏书:天下男女皆平等。
自此以后,女子同样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流瑾更是成为史上第一的女史官,记录皇帝墨止和皇后水漫的言行举止,这期间闹出的各种趣事更是说不尽。
三年后,丞相府与皇宫同一时间传来两声啼哭,流瑾与水漫同时生子,十年后,这天下又会掀起新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