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次到京城之时有幸见到大学士韩学,韩大人真真是清廉的好官,我当时便下定决心定要步入官场成为像韩大人那样的好官。只叹我当时年少气盛,见一男子当着众人面欺辱店家,原因只因为那店家上的菜色不合他的口味。”摇摇头,大爷轻叹,拿起水壶将最后一口馒头吃尽,接着道。
“我当时便为店家说了几句,还自以为做了好事,可是谁知,那男子竟是大理寺卿的独子钱随,后来的事情你们也都猜得到了。”深呼口气,大爷最终陷入沉默。
仕途还未开始便结束,这对崇拜韩学士一心想做那样的好官的才子来说,无疑是最大的痛。
“猜得到?猜不到啊!大爷,不过就是帮了店家而已,对您后来后什么影响吗?”潇烈原本听故事听得如痴如醉,忽然间大爷不说了反而着了急,抓着大爷的衣袖就不撒手。
流瑾见状微微摇头,潇烈毕竟还只是个十二三的孩子,对官场,对人心,自然还不通透。
“哎!你这混小子,还真是个孩子。”大爷被潇烈瞎搅合又气又恼又可笑,最后叹道:“得罪了大理寺卿,就算在科举拔得头筹,也是没用的。我的仕途却是为了那一时的意气给毁了。”
“大爷,你后悔吗?”流瑾坐在大爷的旁边,看着马儿往前小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悔。”大爷的回答很坚定,让流瑾微微愣神。
“就算毁了您的仕途您也不悔?”朱澈忍不住出声询问,大爷的故事和回答无疑让他惊讶。
“不悔,要知道总要有人做些什么来反抗那些纨绔贵族。虽然我现在只是一个车夫,但,我活的坦荡自在。”大爷突然发声笑了,一直以来压在他心里的石头似乎突然间消失,这群孩子刨根问底的疑问,倒是让他坚定了自己当日的做法。
“若是我,我悔。大爷,人生在世,反抗和帮助的法子总是多种多样,那样简单直接的做法非但没有解决问题,更是毁了您的仕途。对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方法,这一点我坚定不移。”流瑾摇摇头,她的看法和大爷不一样,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几年,她学会的就是因人而变。
大爷的做法确实简单直接,但除了毁了他自己的仕途以外,收获了什么效果吗?没有!对这些藐视国法的人,应该用特殊的方法。
被流瑾的回答说愣住的几个人齐齐的看向流瑾,流瑾坦然的面对他们或惊疑或谴责或疑惑的眼神,微微扬起笑意一个钻身进了马车。
回味了流瑾的话很久,马车外马车里再没有人发出声音。
“娃娃,你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大爷最终想明白流瑾的意思,看向马车内的流瑾,目光变得深邃。
如此小的年纪便将事情看得如此透彻,这个娃娃,绝非池中之鱼。
朱澈和潇烈对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潇烈是想不明白的,但连大爷都赞同他没道理反驳,何况只要是流瑾说的话,就绝对是正确的,他就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去思考了。
朱澈只是皱着眉,总是对流瑾的话抓不住思绪,最后只得作罢,但他知道,他若是处在大爷的情况,会和大爷做出同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