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案,原来如此。”流瑾若有所思,脑海中却在思索最重要的信息。
“二公子,你如何发现我是奉命归乡?”言责茶杯挡住他探究的目光,脑袋千回百转,三殿下愿意开金口向流瑾解释必然不是他的原因,看向流瑾的目光越加深邃。
“被贬归乡却毫不见哀怨,身边能人围绕,更有三殿下陪伴在侧,尚书大人,你想让我相信您是被贬归乡也要演得好一点。”流瑾站起身向言责解释后对墨止作揖随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倒不是她故作姿态,而是,她此刻正忍着腹部突然而来几乎可算昏厥的疼痛感,若此刻再不离开,今日好不容易认的主子怕就彻底废了。
“束薪,跟去看看。”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屋顶中一人领命而去。
墨止的眉头微微蹙起,伸开手腕,赫然一条黑色的印痕,与流瑾受伤的绿色印痕除了颜色外一模一样。
“殿下。”言责思虑再三出口询问,他很是好奇一向不把谁放在眼里的三殿下,怎么会在意流瑾,甚至出声解释。
“他很有趣。”墨止拿出袖口里的短刀,上面奢华的宝石映衬他此刻的眼神如此嗜血,眼角的余光看向屋顶,绯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一出驿馆门,流瑾头也不回立刻挑了个方向花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小跑,此时额角的虚汗越积越多,她已经预感到虚脱,快到极限了。
忍着腹部炸开一般的疼痛,流瑾此刻已然知道以前的流瑾究竟是如何让她有可趁之机,若是此时也有一个和她一样被终极山送来的魂魄,此刻她也必定是被替代的那一个!
不知道晕倒在哪处宅子里,流瑾只看到房间内一闪而过的光亮,最终还是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难道她要死了吗,死在这种时候。流瑾苦笑,耳边响起一声极具诱惑仿佛来自妖界的低语:“居然是蚕心蛊,有意思。”随后,流瑾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睁开眼,腹部的疼痛居然消失殆尽,舒坦的感觉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一般。
撑着手,流瑾只是汗颜,她明明记得她是晕倒在一间屋子门前的,怎么会晕倒在街道上?
晕晕乎乎的站起身,鼻尖残留的摄人的香气迷惑着心智,流瑾摇摇头,腹部温热的感觉就好像有谁轻抚过般。
甩开莫名其妙的想法,流瑾只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多疑,庆幸自己依旧还活着,呼口气,趁着月色辨认回去的方向。
“殿下,他救了他。”回到驿馆,束薪跪下身对墨止耳语。
“居然是他,真是有趣。”墨止挥了挥手,束薪一跃回到房梁,眉眼间难得的笑意却仿佛来自冰谷,言责只感觉到自上而下的凉意,三殿下的话他听不懂,但混迹官场这么久,对于危险或者说是皇权者之间的嬉戏他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
流家那个小子,怕是被人盯上了。
再说流瑾回到流家,朱澈和潇烈正站在树影下等着她。
“流瑾/瑾儿,没事吧。”两声呼唤唤回了流瑾的心思,对他们两人摇摇头,将今晚的一切瞒了下来,只挑了件重要的事情。
“若是说道能让皇帝都不能忍耐的贪污,你们觉得谁的嫌疑最大?”流瑾的声音响彻在无声地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