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邑,我想你不会无端的做此猜测的吧?”毛群英问。
“那是自然,不是无端猜测。”揉了揉年姑娘的脑瓜子,“昨天这个家伙接到订餐电话来这里送餐,险些把自己的命也给送掉了。”
“什么!没事儿吧你?”毛群英惊呼,厚脸皮的拉着年寅转圈,四下打量。“那你和里面的东西正面交锋了?”
“昨天确实碰到了难缠的邪物,不过不知道他们进去之后碰到的“鬼打墙”是不是那个邪物引起的。”
毛群英指了指年寅身上的斜挎包,里面装了些法器,“看样子,你们是有备而来。正好,我也需要你们的帮忙,我们一起进去吧。”
年寅没有抬脚,招呼毛群英停下,“等一下,进去之前能先说说报酬么?我们本来打算来这里找开发商挣些外快的呢!”
毛群英拍拍胸脯保证,“放心吧,解决了这个事情,我和老板说一声,报酬自然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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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冥眼能看到什么程度?”
“你该不会以为我的冥眼能穿透厚实的墙体看到里面的看不到的东西吧?我可没那个本事。”年寅心不在焉的和毛群英说这话,手里拿着萆薢戒备着,眼睛不停地在四周扫视着。
毛群英将视线移到临邑身上,临邑也摇了摇头:
“就算能够穿透墙体,但这栋高层有20多层,我们也不可能看的过来的,那个东西若是存心躲着我们,我们怕是要废很大的功夫。”
毛群英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烟,点上,顺手递给了临邑,临邑摇了摇头,说了句“我不抽。”他也没勉强,抽了口烟自己倒是交代上了:
“自从梭子沟捡回来一条命,我这个烟呀,怕是戒不掉了,后来跟了老板,出了不少任务,现在呀,一天都得三包半了呢!”
“你来之前应该都打听到了这栋楼的一些细节吧?不然你怎么好进来,就你那胆小的个性。”
毛群英抽口了烟,笑嘻嘻,“是的,进来之前肯定是要做好万全准备的。”
“我昨天和那个老保安告别的时候,分明看到了他脖子上挂了块玉观音,我当时用冥眼看了眼,上面泛着柔和的光,是有灵力在上面的,按理说,他也不可能今天轻易的就着了道的。”
“老胡的尸体我看过的,身上没有你说的那个玉观音,不过他瘸腿儿子我倒是看见了,脖子上挂了个好东西,兴许就是你说的那个玉观音吧,当时一片混乱,我也没仔细看清楚。”
“戴在脖子上的贴身物品一般是不给别人的,看来,定是他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儿,他才会将那个护身符一样的玉观音给他的儿子的,我们出去之后,可以替他儿子去看看,也算是给老胡一个交代。”
年寅提议。
毛群英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嬉笑,“哟,女人家的心思就是软了些,这么个关头居然还能替那个死掉的老胡想到这些。”
就在他们三个人说话的当儿,二楼的走道里忽然来了一阵莫名其妙的风,此时的他们才查到这个单身公寓二楼的0211号房间,这阵莫名其妙的风猛地将这号房间的门给吹得关了起来,发出了一声“砰”的巨响。
紧闭的屋子里没有来的是一阵恶寒,有风将地上废弃的广告纸给吹飞了起来。
临邑猛地站定了脚步,对着窗户外,大吼了一声:“滚!”
他这么一喊,着实将毛群英和年姑娘给吓了一跳,缩了缩脖子,两人顺着临邑的目光望去,才知道为什么临邑忽然就呵斥了起来,因为狐狸眼睛尖,灵觉强大,窗户外分明趴着个婴儿在窗户上,猛地一看,普通人简直要吓尿。
就在临邑大吼之下,那个趴在窗户边的婴儿如同雾气组成的一样,被他在呵斥的震动下给震散了,这个是一种气场和气场之间的压制,是一种在气场上的对决。
普通人若是阳火旺盛,其实在猛地呵斥下也能做到同样的事情,一个气场强大、不畏惧鬼怪、心无恐惧的人是不会被这些东西所迷惑的,往往大喝之下是有着震慑效果的。
临邑的一声大吼,屋子里的风诡异的停止了,在屋里飞舞着的广告纸又安静的落下,他牵起了年寅的手,叮嘱道:
“小心些,这里的邪物确实不止一两个。”
年寅定了定心神,问道:
“临邑,一般有怨气的婴灵只会跟在‘债主’身边的,通常都是死缠着它们身前的父亲或者是母亲之类的,很少有单独出现的,来之前那个大盖帽不是保证过了么?这栋楼里早就没有没有了人了,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婴灵?”
“这个倒是有些稀奇,你可记得我同你曾说过,任何一种冤鬼,哪怕是再强大,它们生前都是些心有畏惧的大人,只有婴儿无所畏惧,它夭折之前的情绪还没有健全,是很少感受到恐惧的鬼魂,按照常理,若是我大吼了一声将它给震散了,它还是会不甘心的再次聚拢在一起的,但我们刚看到的那个,没有。”
“那我们怎么办?”
“有古怪就查下去呗,总之我们已经进来了。”
反倒是毛群英,一边吞云吐雾的,一边嘴巴上对临邑刚刚那个举动表示口头上的膜拜:
“话说,临邑,我怎么觉得你比两年前的时候要强了不止一点点呢!”
“事物总归是在进步的,我看你也比两年前更有长进了很多啊。再说了,我们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吧,你还没有说清楚这个楼来历和背景呢!”
“开发商想发财,现在房子紧俏,在坟山上建房子,建小区,又不是没有过的事情。我们国家土地辽阔“林子”可大着呢!像是坟山这种便宜点的山头买了下来,然后盖了房子,然后做做广告,用优惠的价格来吸引人住进来,是开发商惯用的伎俩啊。”
年寅插话,“坟山建房子,要是买房子的人知道了,肯定会说晦气之类的,谁还会买啊。”
“城市虽小,但毕竟人口在那里,难不成还不准不知情况的外地人住进来啊。”
“重点。”临邑神烦两人讲话永远抓不住重点。
毛群英见临邑没了笑,正色道:“开发商哭哭啼啼的向我保证,当时坟山是拿钱给了每户人家迁坟,重新安置到其他地方的,而且房子在建造的时候没有发生任何一个问题,任何一个事故之类的,一切都很顺利。”
临邑扭头,问了年寅,“昨天新闻上不是说最早的失踪案是发生在去年12月的么?这个房子是什么时候竣工的?”
“我只听得那个开发商愁眉苦脸的说去年年底才建成的,票子还没回本呢,就发生了这么档子的事情。”
“嗯,看起来一团乱麻,但应该是有必然联系。”临邑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