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群英递过来的黑色请贴上是烫金的字,上面什么都没有透露,只写了时间和地址。
04.01,pm 8:00 — 04.03,pm 12:00
尼玛地
“四月一号开始?”
年寅盯着毛群英半响,眼里都是怀疑:
“毛群英,特么你是在耍我的吧?我虽是三五线城市的小土鳖,但也不至于没听说过四月一号愚人节呀!再说了,晚上八点开始,还弄了三天,一直到第三天的半夜?”
指了指请帖上的地址,“尼玛地?!”年寅吊着嗓子怪叫,抖了抖手里的请帖恨不得扔毛群英脸上:
“特么无耻的是,地址!地址!尼玛地!啥?我还没有去,你就骂我了呀?我至于那么蠢么,连个谐音都没看出来?”
毛群英哀嚎,“冤枉啊,冤枉,我比窦娥还冤!首先,这个请帖可是很难弄到的哎,就不说这个帖子珍贵不珍贵了,这个是我老板让我给你的,说是这里会有你想要的东西,他既然开了这个口,肯定就不会骗你的,这个我敢保证。其次,这个黑市本来就是每五年举办一次,每一次都会换个地址,地址都是在一些比较偏僻的地方,只是碰巧今年的地址在尼玛地呀,这个是巧合,纯粹是巧合,我骗你我都不是人!”
年寅的鼻子里哼了哼气,就这么盯着他的脸上看,阴阳怪气的说道,“你本来就不是人!”
“哎,小寅寅,干嘛骂人咧!怎么说我们都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朋友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嘴巴还是这么犀利不饶人?”
临邑在一旁阴阳怪气的笑,忽然插话,“毛群英,你还没说你怎么就从旱魃手底下活来的呢?!”
狐狸精这会儿问到了点子上,毛群英含含糊糊的,打算打哈哈,“我运气好着呢,你不知道,我多么走运,估计是旱魃嫌弃我的味道不好吧,所以我咬了两口,沾了一一身的尸毒还能挺过来呢!”
“你被他咬在哪里了?为啥还能活过来?”
“哎呦,这么羞耻的位置还是不告诉你们好了。”毛群英的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红,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得不愿意讲。
“哪里?!”年寅执拗,非要问个所以然,
毛群英支支吾吾,在临邑和年姑娘的逼视下,半响才说道,
“当时情况紧急,我扛着那个小开的尸体没地方跑,索性就拿出了我从我师父那里学到的逃命绝学,因为当时梭子沟的大阵法已经启动了,阵法中心地地陷得厉害,连带着村口也有不少地方陷进去,坑坑洼洼的,我索性就钻进了一个地洞里,用那个小开的尸体盖住了我自己的身体,但那个坑不够大,露出了一块,那个小开的尸体盖在了我的身上,我才能得以实施我的术法。”
“什么术法?”
“换灵术。由于那个小开的尸体已经是个死尸了,所以我本身的魂魄可以分一部分到他的尸体里,然后我自己的身体会进入到龟息状态,也就是个活死人,这样话,才有可能骗过旱魃。但,最终救命的反倒是因为我自己太胆小了。”
“什么意思?”
“旱魃怎么说都是僵尸王,有它自己的傲气,自然是不会吃腐尸的,而且也讨厌秽物。”
临邑听了毛群英这么说,忽然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知道了,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了。”
毛群英哀嚎一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急忙站了起来,将那个黑色烫金的请帖塞进了年寅的手里,“今天我就先走了,记着昂,这个黑市重要的很,一定要去啊,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说到有年寅想要的东西的时候,眼光朝着临邑光秃秃的右手望了眼。
年寅本欲抓着毛群英的衣服不放他走,但临邑将她的手给松开,笑意盈盈的贴近姑娘的耳朵边:“我已经猜到了个七七八八的样子,你若是想要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何苦抓着人家不放。”
年寅将信将疑,松手便放了毛群英,理了理红色骚包的外套,撒丫子就跑了,一会儿就没了影。
“临邑,临邑!”姑娘眼巴巴的盯着他看,拖长着尾音,星星眼里都是好奇。
临邑正色,一本正经我严肃脸,“在说之前,我先说为什么我们明明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却会在快要走出山顶的时候受到了旱魃的攻击。”
听了这话,年寅心里咯噔了一下,皱了眉头,“为什么?”
“我想,应该是毛群英为了保命,借用了那个小开的尸体,将旱魃朝着我们的位置给引了过去。”
年寅听了这话,心里一凉。
“为什么?”
“说不好,许是,只因为想要活命。”
“我们明明是好朋友的,我一直觉得他虽然是个虽然嬉皮笑脸的人,但绝对是个够义气的人。”
“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因为利益和做死人的生意而搭伙在一起的,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是个绝对讲义气的人?”
“直觉。”
临邑摆了摆手,“我只是想要提醒你,不要无条件的相信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每个人?”
“是的,每个人。”
“那包括你么?”
“包括。”
年寅楞了一下,摇了摇头,厚脸皮:“不要,就算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但我就要无条件相信你!”
临邑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为什么。”
“因为你又不是人。”
......
无视狐狸精被她噎住的直翻白眼,年姑娘笑嘻嘻的转移话题,“你还没说毛群英为什么一脸娇羞的逃走呢!”
“毛群英不是说了么,旱魃怎么说都是僵尸王,有它自己的傲气,自然是不会吃腐尸的,而且也讨厌秽物,他又说他拿着那个小开的尸体盖上了,钻进了洞里唯一露出了一块,你觉得会是哪一块?”
年姑娘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不知道。”
“他都说因为胆小,又提到了秽物之类的,还能是哪一块,屁股咯。他应该是在施术的最后一刻,被旱魃吓得失禁了,屎尿一裤子的 ,那个旱魃咬了他,若是碰到了这么一出,也肯定是不会吃掉他的,因为太污秽了。”
年寅瞠目结舌,半响,年家饭馆传来了惊天的笑声。
“哈哈哈哈..."
“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屁股,是屁股!!屎尿一裤裆的屁股。”
哈哈哈哈......